1932年，重慶，川軍大帥府。

49歲的楊森正摟著八姨太抽水煙，突然門簾一挑，副官湊過來：'大帥，外面有個女學生，長得...絕了。'

'女學生？'楊森眼皮都沒抬，'咱府里還缺女學生？'

'這個不一樣，'副官咽口水，'那模樣，跟畫里走出來的似的。'

楊森來了興趣，踱步到窗邊，順著副官指的方向一看，當場就僵了。

院子里，15歲的蔡文娜正跟一群女學生募捐抗日款。她穿著藍布旗袍，扎著兩條麻花辮，笑起來兩個酒窩，像顆剛摘下來的水蜜桃。

楊森手里的煙槍'啪嗒'掉地上：'去，把她給我叫進來。'

15歲少女，成了九姨太

蔡文娜被帶進書房時，腿肚子都在轉筋。

她聽說這位楊大帥，人稱'四川王'，手里攥著十幾萬條槍，在重慶說一不二。她更聽說，這位大帥今年已經49歲，家里娶了8個老婆。

'小妹妹，別怕。'楊森笑得像尊彌勒佛，'聽說你們在募捐抗日？'

'是...是的，大帥。'

'抗日好啊，'楊森走過去，摸她的辮子，'這樣，我捐一萬大洋，你留下來陪我吃頓飯，咋樣？'

蔡文娜后退一步：'大帥，我...我得回學校。'

'學校？'楊森笑得更歡了，'跟了我，還上什么學？'

他轉身對副官說：'去，給蔡家送聘禮，就說本帥看上他家閨女了，要娶她做九姨太。'

蔡文娜的爸爸，是重慶一所中學的老師，聽到這個消息，當場就癱了。

'楊大帥，小女才15歲，還在讀書...'

'15歲不小了，'副官冷冷道，'大帥是給她臉。別給臉不要臉。'

蔡老師看著一箱箱金條、綢緞，再看看嚇得發(fā)抖的女兒，咬碎了牙：'我...我家文娜，能做大帥的姨太太，是...是榮幸。'

三天后，一頂花轎把蔡文娜抬進了楊府。

蓋頭掀開，她看見一個男人，正咧著嘴看她，那眼神，像狼看見了羊。

'別怕，'楊森摸她的手，'以后跟了我，吃香的喝辣的。'

蔡文娜沒說話。她看著窗外，天黑了。

九姨太的'籠子'

楊府大得能跑馬，但對蔡文娜來說，就是個鍍金籠子。

她頭天進門，就被八位姐姐'上了一課'。

大姨太說：'妹妹，規(guī)矩得守，每天要給大帥請安，要給他捶背，要...'

二姨太打斷：'別聽她的，最重要的是不能懷孕。懷孕了，你就失寵了。'

三姨太冷笑：'失寵算啥？我上個月剛被大帥踢了一腳，現(xiàn)在還腰疼。'

蔡文娜嚇得不敢說話。

她很快發(fā)現(xiàn)，楊森這人，變態(tài)。

他有個癖好：喜歡讓姨太太們站一排，他像皇帝選妃一樣，挨個打量，看上了就點：'今晚你侍寢。'

他還有個癖好：喜歡問姨太太們'愛不愛我'，誰回答慢了，就是一耳光。

'文娜，'他捏著她的下巴，'愛不愛我？'

'愛...'蔡文娜聲音發(fā)抖。

'大聲點！'

'愛！'

'愛誰？'

'愛...大帥...'

他滿意了，哈哈大笑?？伤龕盒牡孟胪隆?/p>

她試著逃跑過一次。跑到大門，被衛(wèi)兵抓回來，楊森拿著馬鞭抽她：'想跑？老子花了大價錢買的，你敢跑？'

她再也不敢跑了。

1938年，22歲的蔡文娜已褪去少女青澀，并為楊森生下3個兒子1個女兒，徹底成了“合格”的姨太太。

她在楊府熬了五年，熬得像個行尸走肉。她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直到她得了瘧疾。

楊府的醫(yī)生張靈甫（化名）來給她看病。

這醫(yī)生30出頭，留過洋，戴眼鏡，說話斯文。他給她把脈，輕聲細語：'夫人，您這是積郁成疾，得放寬心。'

'放寬心？'她苦笑，'在這地方，怎么寬？'

張醫(yī)生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像觸電。

從那以后，他隔三差五就來給她'復診'。今天送點西藥，明天送點補品，后天送本《紅樓夢》。

'夫人，'他說，'您的人生，不該這樣。'

蔡文娜的心，活了。

她活了五年，第一次有個男人跟她說'你不該這樣'。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攥著張醫(yī)生的手：'帶我走...求你...'

張醫(yī)生沒說話，只是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私情暴露，她豁出去了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

1945年，一個雨夜，楊府的管家路過蔡文娜窗外，聽見里面有男人的聲音。

'夫人，我愛你...'

管家一腳踹開門，看見蔡文娜和張醫(yī)生抱在一起。

'來人！抓奸夫淫婦！'

楊森被吵醒，趕過來時，看見張醫(yī)生跪在地上，蔡文娜擋在他面前：'是我勾引他的，你殺我！'

楊森的臉，從白變青，從青變紫。

'好，好得很，'他冷笑，'我花了大價錢娶回來的九姨太，給我戴綠帽子？'

他拔出槍，對準張醫(yī)生。

'慢著！'蔡文娜突然喊，'我有話說！'

她看著楊森，一字一頓：'我要和你離婚，我要去法國留學。'

楊森愣了，隨即大笑：'離婚？去法國？蔡文娜，你瘋了吧？'

'我沒瘋，'她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這是離婚協(xié)議，你簽了，我凈身出戶。'

'凈身出戶？'楊森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現(xiàn)在想拍拍屁股走人？'

'我用的是你的，'蔡文娜冷笑，'可我的身體，我的心，不是你的。'

她轉身對張醫(yī)生說：'我們走，去法國，學醫(yī)學，過我們自己的日子。'

楊森的槍，響了。

一槍，兩條命

張醫(yī)生倒在血泊里，當場斃命。

蔡文娜尖叫著撲過去，被楊森一腳踹開。

'把她關起來，'他冷冷道，'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她出家門一步。'

蔡文娜被關在后院的小黑屋，一關就是三個月。

這三個月，她想通了：楊森不會放她走，她這輩子，要么老死在這籠子里，要么死在他手里。

她寫了一封信，托送飯的老媽子帶出去。信是寫給重慶婦女會的，內容只有一句話：'我，蔡文娜，請求社會主持公道，我要離婚。'

信沒送出去，被管家截獲了。

楊森看著信，笑了：'她還挺有骨氣。'

他走進小黑屋，看著憔悴的蔡文娜：'你想離婚？'

'對。'

'想去法國？'

'對。'

'行，'他點頭，'我成全你。'

蔡文娜抬起頭，眼里閃過一絲光。

'下輩子去吧。'

槍又響了。

楊森的'變態(tài)邏輯'

蔡文娜死后，楊森對外說：'九姨太得了急病，暴斃。'

可楊府的人都知道，她是被槍殺的。

楊森在府里開會說：'女人這東西，跟馬一樣，得訓。訓不服的，就得殺。'

他說這話時，懷里還摟著十姨太。

十姨太嚇得直哆嗦。

后來楊森逃到臺灣，身邊只帶著幾位姨太。

晚年的他依舊不改風流本性，86歲時還以招募“秘書”為名，娶了17歲的中學生張靈鳳，成為當時的笑談。

93歲時，楊森在臺灣病逝，他的“后宮傳奇”才算落幕。

他晚年寫回憶錄，提到蔡文娜，只有一句話：'那女人，不識抬舉。'

蔡文娜這輩子，15歲被強娶，20歲被槍殺。

她想過逃跑，想過反抗，想過用法律保護自己，可在那個時代，在楊森那種人面前，她連個人都算不上。

她唯一的錯，就是長得太美。

她用自己的命，給那個時代的所有女性提了個醒：在那個軍閥當道的年代，美不是資本，是原罪。

而楊森，用兩聲槍響，給'軍閥'二字做了最血腥的注解。

在他們眼里，女人不是人，是玩物。玩物不聽話，就得毀掉。

多年后，有人翻出了蔡文娜的照片。照片里，她穿著學生裝，扎著麻花辮，笑得像朵剛開的花。

可那朵花，被楊森掐了，扔進了歷史的垃圾堆。

垃圾堆里的花，沒人記得。

但記得的人，永遠不會忘記，那個想離婚、想去法國、想活出個人樣的蔡文娜。

后來他們的故事被寫進了《情深深雨濛濛》中，楊森就是陸振華的原型，而這個膽敢給楊森提出離婚的姨太太應該就是雪姨的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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