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歷史是個圈? 看完1912年和1644年的這兩個瞬間,我整個人都麻了1912年2月12日這天,北京城冷得不像話。 我特意去查了一下當天的天氣記錄,說是陰沉沉的,風刮在臉上跟刀割一樣。 紫禁城養(yǎng)心殿里,氣氛比外面的天兒還冷。 隆裕太后坐在那兒,手抖得厲害,最后還是硬著頭皮在《清帝退位詔書》上蓋下了那個鮮紅的大印。 站在她旁邊的,是才6歲的宣統(tǒng)皇帝溥儀,小孩估計都被這陣仗嚇懵了。 這一幕是不是覺得有點眼熟? 把時間條往回拉268年,同樣是在這個大殿里,也站著這么一對孤兒寡母——那是孝莊太后牽著同樣6歲的順治帝。 只不過那會兒,他們是在攝政王多爾袞的護送下,意氣風發(fā)地進北京坐天下。 誰能想到呢,大清朝這二百多年,就像被誰拿著圓規(guī)畫了一個完美的圓:起于孤兒寡母,終究還是亡于孤兒寡母;起于攝政王弄權(quán),終于攝政王(載灃)救國無門。 這事兒吧,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 作為在這個故紙堆里摸爬滾打三年的老作者,我前兩天翻遍了從夏朝到清末的檔案,發(fā)現(xiàn)了一個讓人后背發(fā)涼的規(guī)律:歷史這玩意兒雖然長,但歷朝歷代的開局和結(jié)局,往往驚人地相似,甚至就是個鏡像。 這根本不是巧合,簡直就是一場場關(guān)于人性的因果輪回。 咱們接著大清這個茬往下挖,這里面其實藏著個更狠的“詛咒”。 當年努爾哈赤在統(tǒng)一女真各部的時候,手段那是相當黑,對葉赫那拉氏進行了慘烈的屠殺。 葉赫那拉的首領(lǐng)布揚吉,那是真急眼了,臨死前發(fā)了個毒誓,原話大概是:“吾子孫,雖存一女子,亦必覆滿洲!” 那時候誰會在意一個敗軍之將放的狠話? 大家都覺得這是輸急眼了亂咬人。 可結(jié)果呢? 兩百多年后,那個把大清國運耗得一干二凈的慈禧太后,姓葉赫那拉;那個最終簽字把大清江山送走的隆裕太后,哎,也姓葉赫那拉。 這種草蛇灰線的伏筆,編劇都不敢這么寫,但歷史偏偏就這么演了。 如果說清朝是“身份的輪回”,那明朝就是典型的“階層的輪回”。 大家都知道朱元璋是“開局一個碗”,但很少人注意到他人生里兩個關(guān)鍵的繩索道具。 大明開國,源頭是朱元璋小時候給地主家放牛,手里死死攥著的是一根放牛繩,那是他作為一個底層窮小子向上攀爬的起點;而大明亡國呢? 終于崇禎皇帝朱由檢在煤山那棵歪脖子樹上,脖子上掛著的是一根上吊繩,那是頂層皇權(quán)跌落的終點。 更有意思的是,史料里藏著一個極具諷刺意味的細節(jié)。 朱元璋小時候家里窮得叮當響,根本沒鞋穿,那是光著腳跑遍了淮西大地;而崇禎上吊死的時候,慌亂之中跑掉了一只左腳的鞋,只剩下右腳穿著一只紅鞋,光著一只左腳去見列祖列宗。 從光腳打天下,到光腳丟天下,大明朝這兩百七十六年,就像做了一場黃粱大夢,醒來時,依然是赤條條來去無牽掛。 再把時間軸往前推,宋朝的“報應(yīng)”來得更直接,簡直就是現(xiàn)世報的教科書。 公元960年,趙匡胤在陳橋驛搞了一出“黃袍加身”的戲碼。 他欺負的是誰? 是后周的孤兒寡母——才7歲的周恭帝柴宗訓。 趙家人靠著欺負人家小孩拿到了江山,心里也沒覺得虛。 結(jié)果呢? 三百年后,南宋流亡小朝廷被元軍逼到了崖山,實在沒路走了。 左丞相陸秀夫背著誰跳了海? 是年僅7歲的宋末帝趙昺。 看明白沒? 同樣的7歲,同樣的孤兒,同樣的被逼無奈。 趙家天子從孤兒手里奪來的江山,最后又在孤兒手里丟得干干凈凈。 而且更絕的是,宋朝號稱“開局一件袍(黃袍)”,結(jié)局卻變成了“結(jié)局一片海(崖山)”。 這中間的因果邏輯其實很清晰:當你破壞了忠義的政治底線,用欺詐手段上位時,你就注定了無法培養(yǎng)出真正死節(jié)的封建士大夫集團。 雖然后來陸秀夫跳海了,看著挺壯烈,但在宋朝滅亡的過程中,大規(guī)模的投降并不是偶然,因為“得位不正”始終是趙宋皇室的一塊心病,大家都看再眼里呢。 至于那段最亂的南北朝和隋唐時期,簡直就是“屠殺回旋鏢”的展覽館。 隋文帝楊堅,那是歷史上出了名的“老婆奴”加“勤儉持家”好男人,開創(chuàng)了開皇之治,那真是把錢看得比命重。 但他上位時心太狠,為了斬草除根,幾乎把北周皇室宇文一族殺了個精光。 他以為殺干凈了就安全了? 結(jié)果到了他兒子隋煬帝楊廣手里,因果的大刀砍回來了。 是誰在江都勒死了楊廣? 宇文化及。 雖然這個宇文跟那個宇文不是一家子(宇文化及是匈奴后裔,不是北周皇族嫡系),但對于楊家來說,終結(jié)者依然叫“宇文”。 楊堅殺宇文氏起家,楊廣死于宇文氏之手;楊堅一輩子節(jié)儉得連肉都舍不得多吃,楊廣一輩子奢侈得連運河都要用絲綢鋪路。 老子省下來的錢,正好夠兒子造的,一點不多,一點不少。 哪怕是那個被稱為“神話時代”的夏商周,也逃不開這個定律。 商湯滅夏,靠的是“寬以治民”,搞了一套《湯誥》來約束官員,誰不勤政就殺誰,這種“嚴官寬民”的政策讓商朝強盛了很久。 可到了商紂王這兒,他把這個邏輯給搞反了,變成了“嚴民寬官”。 對老百姓用炮烙之刑,對自己和貴族卻酒池肉林。 結(jié)果牧野之戰(zhàn)的時候,商朝的軍隊——大多是奴隸和受壓迫的平民,直接臨陣倒戈。 周武王一來,大家不是抵抗,而是歡迎,因為在老百姓眼里,哪怕?lián)Q個主子,也比現(xiàn)在這個強。 其實吧,翻爛了這二十四史,這3982年的興亡錄,你會發(fā)現(xiàn)所謂的“天命”大多是騙人的。 哪有什么神秘的詛咒? 不過是每一個朝代的建立者,都深知創(chuàng)業(yè)艱難,所以敬畏民心、如履薄冰;而每一個朝代的終結(jié)者,都生于深宮、長于婦人之手,以為天下是自家的私產(chǎn),可以肆意揮霍。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不是因為劇本沒換,而是因為人性沒變。 每一個王朝在建立之初,都在拼命證明自己與前朝不同;而在滅亡之時,卻總是無奈地活成了前朝最討厭的樣子。 從夏桀指著太陽發(fā)誓自己不滅,到崇禎指著大臣罵“皆可殺”,再到隆裕太后在那張輕飄飄的退位詔書上蓋章。 這些歷史的碎片拼湊在一起,其實只寫了兩個字:敬畏。 若失了敬畏,光腳的會穿鞋,穿鞋的也會變光腳,這才是歷史最真實的殘酷。 1967年10月17日,那個曾在冷風中發(fā)抖的溥儀走了,終年61歲,去世時身上穿的是中山裝,兜里大概也沒幾個錢,但這回他是真的解脫了。 參考資料: 《清史稿·本紀二十五·宣統(tǒng)皇帝本紀》,中華書局孟森,《明史講義》,中華書局,2006年 [元]脫脫等,《宋史》,中華書局溥儀,《我的前半生》,群眾出版社,1964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