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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有那種非走不可的迫切了 / 曾有那么一段日子,心里像揣著個不安分的小鼓,滿腦子都是 “走”—— 去哪里都好, 哪怕只是坐上一趟不知道終點(diǎn)的公交, 只要能離開眼前的方寸之地就夠了。 往往一場旅行還沒落幕,就開始翻著地圖 焦慮盤算下一次 “出逃”: 想象在南方小城的青石板路踩雨, 在北方小鎮(zhèn)的早點(diǎn)攤啃剛出鍋的油條, 在海邊無人的礁石灘發(fā)呆到日落。 那時總執(zhí)著于 “去陌生地方”,好像只有在沒人 認(rèn)識我的角落,才能卸下所有偽裝,把積攢的 焦灼和困惑都丟進(jìn)風(fēng)里。 現(xiàn)在回頭看才懂,那時的 “非走不可”,不過是 因?yàn)楫?dāng)下的生活太像一團(tuán)亂麻。太多不確定、 理不清的情緒,心里沒有一個穩(wěn)固的 “支點(diǎn)”, 撐不起 “活在當(dāng)下” 的篤定,只好把希望寄托 在 “別處”。 而旅行,那時于我而言更像個溫柔的避難所, 一個 “換種活法” 的象征。 那些在路上的時光: 山頂日出時的震撼, 老街巷一碗熱面的踏實(shí), 陌生城市里陌生人一句溫暖的問候, 都成了藏在記憶里的 “溫暖碎片”, 在后來的日子里悄悄給我力量。 / 如今的我,依然熱愛旅行,依然會為遠(yuǎn)方的 風(fēng)景心動,但那種 “必須逃離” 的迫切,卻 慢慢淡了。 我開始懂得, 生活最珍貴的從不是 “出發(fā)” 或 “抵達(dá)”, 而是那些被忽略的 “此刻”: 是清晨煮好的熱牛奶, 是傍晚窗邊落下的晚霞, 是加班回家后泡的熱水澡, 是和朋友閑扯時沒心沒肺的大笑。 那些在路上的美好依然珍貴, 但眼前的煙火日常同樣值得滿心歡喜地?fù)肀А?生活不止有遠(yuǎn)方的詩,更有此刻的溫柔與踏實(shí)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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