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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期小說試煉|公投 要求圍繞“鏡子”或者“鏡像”作為主要線索或主要意象,展開故事構想,無論是拉康的鏡像抑或是鏡子里的詭異世界,重要的是故事的趣味性和可讀性。基于過去幾期文友們創(chuàng)作實踐,我們認為大家更長篇幅的小說創(chuàng)作能力或已具備,所以本期的文本字數(shù)要求將增加。我們將陸續(xù)分享本輪文友作品,也期待讀者們可以寫下你們的閱讀感受。目前 3 篇入圍作品已經(jīng)悉數(shù)發(fā)布,喜歡閱讀的讀者,也歡迎你來投出關鍵性的一票,助力其成為我們新一輪的小說之王!以下按照俱樂部內(nèi)提交順序排列,投票區(qū)每人可投一票,也非常歡迎大家在評論區(qū)分享各自的閱讀感受! 小林檎文友,作為俱樂部的靈感型選手,這次最先提交了作品,但是絲毫沒有耽誤其能力的發(fā)揮。小說用一整晚的專車行程,串聯(lián)起一座城市里形形色色的“睡不著的人”,在輕巧幽默的外殼下,安放了失眠、孤獨、家庭與生死這些沉重議題,是一篇完成度很高、情緒層次豐富的夜行群像短篇。小說采用從21:00到05:00的整點推進式結構,每一小時一單客人,既像夜班工作日志,又像一部多幕戲劇,節(jié)奏明快、停頓得當,很適合當代讀者的閱讀習慣。這一點對于讀者來說,絕對是加分項。單個故事之間情緒起伏安排得很細膩,暴躁乘客、失戀護士、醉酒少女、自戀詩人、癡呆老人和孫女、出軌危機情侶、劇院演員、墓園夜班大叔、道長……從好笑到心酸再到“微靈異”,讓這一夜在氛圍上既熱鬧又詭譎,卻始終不至于失衡。空間處理也頗有特色。故事幾乎全部發(fā)生在車內(nèi),以專車為唯一固定場域,通過后視鏡、車窗和手機等“二手介質”觀察世界,形成一種“被困在車里卻不斷撞見人生切片”的觀感。 城市的燈紅酒綠、醫(yī)院、娛樂中心、書店、墓園、廟宇等地點只是在車窗外一閃而過,卻與不同客人的職業(yè)與困境精準對應,使小說呈現(xiàn)出一種濃縮的“城市夜生活地理圖”。這次的人物塑造相對于早期的創(chuàng)作也豐滿了許多,很多都是“神來之筆”,不過也能看出一些成長和學習的痕跡。人物塑造的突出之處在于“用極短篇幅立住一個人”。 護士僅用一通“被媽寶分手”的電話,就展現(xiàn)了疲憊、無奈又帶點自嘲的性格;紅發(fā)少女從“喝醉撒潑”到“崩潰控訴好友要去天臺”,情緒翻轉快但不顯突兀,反而逼真地還原了酒精與心理創(chuàng)傷交疊下的失控;新人獎詩人“小林檎”(顯然是有私心?。﹦t在自我膨脹、即興吟詩和坦白失眠“腦子在咬我”之間來回擺動,兼具好笑和心酸。對話總體具有很強的節(jié)奏感和戲劇性。司機奶瓶的內(nèi)心吐槽與職業(yè)話術形成有趣反差,他既是“冷面吐槽機”,又保持著服務業(yè)的克制和善意,為讀者提供了一個既有立場又不過度干預的觀察視角。 文本很少直接說教,而是通過人物語氣和對話里的小細節(jié),折射各自的生活背景(這也是小林檎的風格優(yōu)勢):例如孫女用舊表綁在阿嬤手上防走失、出軌現(xiàn)場里一句“我操我老婆”的誤聽、墓園大叔邊講笑話邊暗示“鬼與活人共處”的曖昧邊界,這些細節(jié)讓人物在短時間內(nèi)鮮活起來。主題層面,“夜與失眠”是最清晰的一條線,這個似乎也涉及小林檎文友創(chuàng)作的母題。在這篇小說里,護士的碎片睡眠、詩人的失眠折磨、紅發(fā)少女的心理危機、墓園夜班人和開夜車的奶瓶,都被某種“白天無法安放的情緒”驅趕到深夜街頭。 這一夜里,車上不斷上演短暫的“微互助”:司機勸阻少女午夜去海邊,改帶去解酒咖啡館;孫女帶著阿嬤回家,對著已經(jīng)認錯人的長輩仍然耐心解釋與調侃;墓園大叔用笑話抵消奶瓶對鬼的恐懼,道長則在清晨用一卦“純陰之卦”道出奶瓶的疲憊和命運困局。 這種互助很弱小,沒有翻天覆地的“拯救”,卻真實地構成了都市人彼此間的微光。后視鏡意象的運用也具有象征意味,這一點不知道是否是無心之舉,還是日常觀察匯集的靈感。奶瓶總是通過后視鏡窺見乘客的臉、動作與情緒,意味著他的認知永遠帶著時間差與角度限制,只能看到別人故事的一部分,卻被迫承擔大量秘密和情緒殘留。 阿嬤在車窗倒影中把奶瓶認成“阿俊”、墓園女子在雨中留下的水痕卻突然消失、道長最后一句“你這后視鏡什么時候開過光啊”的調侃,都在把“后視鏡”從汽車配件提升為“照見陰影與過往”的象征,連接“鬼”“記憶”“命數(shù)”和司機自身的狀態(tài)。這篇小說以極輕盈的方式達成了相對深刻的情緒覆蓋,讀者既能享受一連串節(jié)奏明快、兼具笑點與反轉的小故事,又在不知不覺中被帶入關于孤獨、親情責任、情感依附、精神健康與城市過勞的討論。對服務業(yè)從業(yè)者、長期夜班者和習慣打車的城市讀者(比如要出差、熬夜看稿的編輯)來說,文本尤其容易喚起共鳴:許多橋段會讓人想起“那天凌晨車上的某個司機”或“那次酒后崩潰的自己”,從而獲得一種被理解和被溫柔旁觀的感覺。從創(chuàng)作技法上看,作品在“有限視角的持續(xù)運用”“對白塑造人物”“群像拼貼結構的節(jié)奏控制”上都有明顯可借鑒之處,或許也是小林檎文友近期不斷學習一些推薦讀物和風格類似作家的成果。同時,對“鬼神”元素的處理既不過度獵奇,也不完全寫實,而是當作情緒的隱喻使用,使整篇在現(xiàn)實主義底色上帶著一點輕微的魔幻色彩,增強了可讀性與回味感。總的來說,小說屬于雅俗共賞的佳作,既有故事,又有深度。硬要說提升的空間,那么主題線的顯性串聯(lián)值得關注。當前各個故事主要依靠“夜班”“失眠”“情緒過載”隱性連接,如果在開篇或結尾稍微強化奶瓶個人主線(例如他為何失眠、與前女友和家人的關系、對“純陰之卦”的回應),會讓整篇從“優(yōu)秀群像短篇”進一步升級為“有清晰主人公弧線的長篇片段”。此外,個別橋段略有臉譜化風險,如暴躁乘客、媽寶男、出軌修羅場等,雖然閱讀趣味性很高,但相對常見。若在這些類型角色身上再摻入一兩個“反類型”的細節(jié)(出人意料的溫柔或脆弱),會更有新意,讓人物超出社會刻板印象。后視鏡與“陰氣”“鬼”的線索目前更偏氛圍型,如果作者有意拓展為更長篇幅作品,可以在結構上埋設更清晰的“靈異—心理”雙重解釋線索:例如前文多次出現(xiàn)類似的“看不清卻在場”的存在,結尾由道長或奶瓶本人做一場更有分量的自我質疑或頓悟,從而把當前的“輕靈異氣氛”發(fā)展成主題層面的“如何與自己的陰影共處”,結合先前暗星計劃一些創(chuàng)作啟發(fā),或許層次感會更豐富。從技術層面看,部分段落中奶瓶的內(nèi)心吐槽和環(huán)境描寫略顯密集,對偏好極簡風的讀者來說可能略有信息負擔。如果在節(jié)奏最高處(比如出軌現(xiàn)場、墓園雨夜)適度留幾處“空白”和靜默,讓情緒由讀者補全,而不是全部通過內(nèi)心獨白給足,會讓張力更大,也更有文學余味。整體而言,這篇小說已經(jīng)具備成熟的敘事節(jié)奏、鮮明的人物塑造和可共情的主題,僅在主線強化與人物細節(jié)反轉方面稍作加力,就非常有潛力成長為更大體量的系列作品,甚至擴寫成以“夜行記”為名的中短篇組章小說集。 文友的文本非常具有識別性,從文體上就能看得出用心,但是又很難覺察到那種雕琢感,實屬不易。從故事層面來說,這是一篇非常有勁道的姐妹關系+身份錯置犯罪小說,用第一人稱“玲”的回憶性自述(或者是否如此有待讀者自行感受),把貧困移民家庭、女性暴力經(jīng)驗、階層流動、人格鏡像和“因果循環(huán)”糾纏在一起,完成度高、情緒復雜,讀完之后既有爽感也有回音。 情節(jié)結構上,文本一開始就以“我和肯在車里假裝親熱,外面警笛臨近”起筆,再迅速切入警方登門、195號房、南希被捆、室友受傷等信息,再往回翻到橘城童年、母親、姐妹童年與青春期沖突、離家出走、地下室“快樂窩”、賭場、再度入獄、以南希身份生活,最后又回到綁架案的策劃與失敗、庭審判決與24年刑期,從當前審訊室不斷回閃,敘事節(jié)奏緊、信息密,懸疑線和人物線交錯推進,讀者始終處在“知道結果但想弄清過程”的張力里。 相比于之前的情感徜徉,文友的這篇作品在故事性以及結構層面有了驚人的提升。在這一次的試煉中,人物也寫得非常立體,某種意義上,玲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可憐受害者”,她敏銳、憤怒、粗話連篇,有暴力傾向,會偷刀劃男人、偷錢跑路、利用肯和李明“嚇唬姐姐”,同時又有她執(zhí)拗的底線(不和賭徒和已婚男睡、寧愿窮也不用這條路),性格復雜而真實。南希表面是“白月光式乖姐姐”,成績好、會裝柔順、坐在白色公寓里講“吸引力法則”,實則背后有盜刷信用卡、假精英生活、討好有錢同學的灰色面向,再加上被喬治叔叔侵犯、被母親出賣換一臺電腦這一層,人物從“完美受害者”變成“同樣被傷害、也會傷人的人”,姐妹二人的互相嫉妒和互為鏡像因此特別有說服力。而且確實非常契合主題,這一點編輯部的編輯們均有感受到。文本的一個突出優(yōu)點,是它通過大量充滿細節(jié)的生活切片,把社會底層女性的身體經(jīng)驗和情感經(jīng)驗寫得很具體:橘城公寓里發(fā)霉的家具、母親刺鼻的香水味、地下倉庫“快樂窩”的霉菌和蟲子、監(jiān)獄里的時間紀律、賭場男客身上古龍水蓋不住的餿味,這些嗅覺與觸覺細節(jié)不斷出現(xiàn),讓“窮”“臟”“被凝視”“被侵入”這些抽象詞統(tǒng)統(tǒng)落在肉身上,而不是停留在描述上,可見創(chuàng)作者的功底。 同時,“鏡子”的意象貫穿始終:車內(nèi)后視鏡里反射出的自己、審訊室墻上的大鏡子、警察“第一次見她以為見鬼”的錯認,最后延伸到玲出獄后一邊學漢語、一邊“仍然不敢照鏡子”,這些都在暗示她對“自己這張臉”和“替代過姐姐身份”這件事的無法和解,某種意義上臉既是鑰匙,也是詛咒;她一直在和鏡子對話,卻不敢真正直視鏡中那個人。 再說主題,小說有一條隱蔽但清晰的“因果線”:母親混亂而貧窮的生活、對女兒的忽略和利用、暴力男性的侵害,培養(yǎng)出兩個對世界憤怒又極度不安全的女孩,一個用順從與討好換資源,一個用反抗與破壞搶生存機會,她們輪流把對母親、對命運、對男人的憤怒投射到彼此身上,從互罵、互毆、互相送進監(jiān)獄,發(fā)展到“以嚇唬為名的綁架”,最后又在庭審上出現(xiàn)一次微妙的反轉:南希在指證完玲之后,突然哀求法官“救救我的妹妹”,這一筆非常關鍵,它既不洗白前面的傷害,也不是簡單地制造煽情,而是承認一種矛盾的真相,“我恨她,也愛她;她的報應我承認,但我仍不想看她被毀掉”。 這一段拉回了人物的共情,匠心獨具又渾然天成。結局安排也很有力量,24年過去,南希只來過一次,帶來母親去世消息后不再出現(xiàn),玲在監(jiān)獄里學建筑、學中文,出獄后回到中國,在母親曾生活的城市打工、罵人、學語言、看不懂漢字、把電視聲音開到最大,邊對鏡子自言自語邊還是“不敢照鏡子”,這種“沒有徹底救贖、只有繼續(xù)往前活”的收尾方式,比煽情團聚更符合人物邏輯,也更有當代感。若說可提升之處,編輯部內(nèi)部比較有爭議的是對于“異域書寫”這一點。在華語語境下,去書寫異族的異域感實際上會較有難度,獨特性是自然具備了,但是依舊會過度吸引讀者注意,而可能耽誤作者的發(fā)揮。此外,類似的情況可能也受限于篇幅,文本信息極多、時間跨度大,從童年、地下室到賭場、監(jiān)獄、金融公司、凱莉阿姨家,部分關鍵節(jié)點(例如南希第一次舉報玲入獄、兩人重逢后信用卡事件)在情感心理上略顯“說完就走”,如果稍微壓縮一些背景情節(jié),把重點篇幅再向兩次“互相送進監(jiān)獄”和最終庭審靠攏,讀者對“姐妹仇與愛”的情緒波動會更集中。 警察的設置作為劇情推進節(jié)點,非常巧妙,不過也容易陷入美劇式的刻板印象(黑警形象),有時臺詞略密,幾處解釋性信息(南希騙錢細節(jié)、成績單等)完全由警察講出,略帶“信息灌注”的痕跡,如果能多讓玲通過回憶、反駁、沉默中的閃回來補全,會更貼近她的主觀視角,讓閱讀體驗更渾然一體。 總體來說,這篇小說已經(jīng)在人物復雜度、敘事力度和社會細節(jié)上達到了相當高的水準,很有潛力擴展為一部以“同臉姐妹”為核心的長篇,把更多支線人物(肯、李明、母親、凱莉阿姨)各自的命運也串聯(lián)進這條因果鏈中,期待文友之后的創(chuàng)作。 路野文友的《王國之心》這次的嘗試幾乎是全新,不過也有過去懷舊/注重家庭內(nèi)部關系的人文影子。從文本結構上看,路野文友是用“魔鏡+迷霧森林冒險”的童話外殼,講了一個關于恐懼、自我選擇與親子和解的故事,想象力完整、結構清晰,在同類題材里相當成熟,這一點足以看得出路野文友對故事的駕馭能力和敘事筆力。開篇的“恐懼之鏡”為世界觀定調:同一面鏡子照出窮困、白骨、灰燼、被拋棄的占星師等不同噩夢,把王國的暴力與失序濃縮成一連串私人化的“恐懼”,而女巫一句“恐懼也是一種秩序”“你是什么,你就能看到什么”,把魔鏡提升為“照見內(nèi)心”的象征,讓讀者意識到接下來看到的是一場集體心理史。 公主“在鏡中只能看到自己”的反常設定很妙,在人人都能看見恐懼的世界里,她的“看不見異常”反而成了最大的迷惘,直接推動她逃離王宮、進入迷霧森林的成長冒險;木偶、蠟燭、口琴分別對應信念、光明與勇氣,不只是童話式道具,而是與她每一次心理關卡(迷路、黑暗、不測)緊密呼應,使冒險線邏輯自洽而不流于空泛。 這一點也有Steam游戲?的影子,這樣的放置既讓文本具有趣味性和可讀性,又讓讀者可以參與其中,構想可能的工具作用,淺淺給了讀者一種交互感,可謂巧妙。森林、莊園、小孩謎語、巨鷹和溺水湖泊,其實構成了一串心理歷險:宴席與莊園代表誘惑與舒適,小孩與矮人代表外界的規(guī)訓和威脅,第一次吹口琴依靠“外掛救援”,而真正的轉折發(fā)生在湖底,在被漩渦拖入深處、放棄掙扎的那一刻,她第二次“正確理解”了“心之外無物存;存在的,只有你”,把溺水變成一次直面孤獨與主體性的“自我誕生”儀式,帶出一種童話里少見的哲思味道,使得文本的層次感瞬間提升。 下篇通過母后的獻祭、女巫姑姑身份和國王、女巫二人的互為仇敵,重新解釋了魔鏡與統(tǒng)治的來歷:王國曾經(jīng)受神罰,王后以自身為祭,國王在愧疚與恐懼中選擇了以鐵血和秩序回應混亂,從而不再只是單薄的暴君,而是一個“出于保護欲卻做出錯誤治理決策”的父親;最終在女巫制造的共同噩夢中,公主拿起國王的劍殺死惡狼,國王在失去女兒的記憶中放下王冠與權杖,這一對“互相進入彼此噩夢并改寫結局”的父女,從夢中一同醒來、在迷霧森林里相擁,象征著從恐懼秩序走向新的情感秩序,也是王國的內(nèi)在復蘇。尾聲中,小公主在荒廢后院的舊鏡子前看到母親“滿身火與紅色”,女王因此設立秋日節(jié)日,讓全民裝扮成惡魔妖怪、分發(fā)甜點、燃燒舊物、通宵歌唱,把原本關于火焰、獻祭和死亡的陰影,集體轉譯為紀念與狂歡儀式,這是對“恐懼也是一種秩序”的反向回應:恐懼不再是統(tǒng)治工具,而被轉化為共同記憶與娛樂。由此來看,整部作品的成熟度和完成度是比較高的,對意象的豐富調用也是路野文友的創(chuàng)作特色之一,雖然其中有參差的概念和表達被放入,如果能逐步梳理打磨,或可成為一篇更妙的作品。一是當前篇幅內(nèi)信息量很大:魔鏡、王國史、冒險關卡、家族秘密、親子和解與節(jié)日設定,各自都夠撐起一篇,森林岔路與莊園一節(jié)在節(jié)奏上略顯倉促,若擴展為中篇或系列,給每一關多一點鋪墊與余韻,會讓心理歷險更厚重;二是國王的內(nèi)心轉變主要集中在結尾噩夢中,如果前文能多埋幾處他“克制但隱約動搖”的小細節(jié),會讓最終的擁抱更具前后回聲感。整部作品接近童話與隱喻小說的結合,雖可以看出是路野文友的創(chuàng)作實驗,但是創(chuàng)作的風采依舊,潛力十足。若是寫成一篇具有互動性的暗黑童話長篇,或許也會得到一些游戲及文學愛好者的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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