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脂硯齋小傳 脂硯齋，本名李蘭芳，曹霑續(xù)弦妻子，曹雪芹這一筆名的創(chuàng)造者和真正意義上的曹雪芹，《紅樓夢》作者兼評點者，蘇州織造李煦與第三如夫人晚年所生女兒。康熙五十五年丙申十一月二十四日（1717年元月6日）誕生于蘇州織造署，乾隆三十一年丙戌五月初八日（1766年6月14日），自盡而亡，享年50歲。 脂硯齋祖父、李煦的父親李士楨，原本姓姜，祖上是山東昌邑人，在1642年清軍入關(guān)之前，被清軍正白旗佐領(lǐng)李西泉俘虜而收為義子，“從龍遼左，寄旗籍，以李為姓”（《昌邑縣志》），從此李士楨這一支改姓為李。 李士楨二十九歲的時候，“貢生廷對，以十六名中選”。李煦原配夫人韓氏，早年生有一子一女，之后二十余年沒有子嗣，于1714年病死。李煦隨后續(xù)娶兩位如夫人，分別在1716年九月十五日和十一月二十四日生有一男一女，其年李煦61歲。 李煦晚年得子得女的文獻(xiàn)記載，沈槱元《柯亭吹竹二集》卷七賀李廷尉公舉子：“丙申九月十五日，竹村先生育麟大慶，余得與湯餅會，因效……二十余年未舉子，佳兒新得小如孫。……阿兄璋弄剛彌月，喚出呱呱小弟來。（第三如夫人十月坐蓐）。”李煦《寄京中三弟》：“我于九月十五日添得一子，十一月廿四日添一女，并以附聞?！?/span> 丙申年為公元1716年，到李煦家族抄家的1723年，正好七歲，加上中間逃難一年有余的時間，完全吻合。 脂硯齋的出生，恰逢李煦家族處于李煦家族信任危機(jī)的關(guān)鍵時刻。 李煦一生“八視淮鹽”，其中1716年10月欽點的這一次，為其一生之中的第七次欽點鹽政，也是最為關(guān)鍵、最為重要的一次。隨后，1717年12月，李煦在第七個任期屆滿前夕，得知八度重署鹽課，自云：“兩淮自設(shè)巡鹽衙門以來，從無一人得以八視淮鹽，而古今未有之事?！?/span>1718年1月，李煦加授戶部右侍郎，給了他一等二品的地位，可謂登峰造極。 李煦八次擔(dān)任兩淮巡鹽御史，具體時間如下：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康熙四十六年（1707年）；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康熙五十年（1711年）；康熙五十一年（1712年，因曹寅去世，李煦代管）；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延續(xù)代管）；康熙五十五年（1716年）；康熙五十六年（1717年）。 這八次任職時間跨度從康熙四十四年至五十六年，期間李煦因曹寅去世曾連續(xù)兩年代管鹽政，其余時間按常規(guī)輪替擔(dān)任。可以看出，其中從第四次1711年開始，由于曹寅在1712年死去，李煦開始代管以至于造成連續(xù)四年為鹽政，大概是感覺曹寅去世，無人可以替代，因此，此四年的經(jīng)濟(jì)問題比較嚴(yán)重。 李家此后轉(zhuǎn)入衰落。整合史料與書中時間：李煦接到朝廷巡鹽御史的任命，時間為1716年十月十九日（紀(jì)年采用公歷，月日采用舊歷，以節(jié)省版面并方便讀者閱讀，下同），脂硯齋出生于1716年十一月廿四日黛玉入府的八九歲年齡。 書中寫賈雨村擔(dān)風(fēng)袖月，偶然游到維揚(yáng)，通過對林如海的介紹，暗示作者家族歷史。“本貫姑蘇人氏【甲戌側(cè)批：十二釵正出之地，故用真?！拷駳J點出為巡鹽御史，到任方一月有余。”此段文字非常有趣，也非常重要。《紅樓夢》開篇就寫甄士隱、甄英蓮父女，地點在姑蘇城閶門十里街，到第二回寫林如海為姑蘇人氏、欽點巡鹽御史。明清時代，僅有李煦為姑蘇人氏而欽點巡鹽御史。李煦家族祖上雖為山東昌邑，但自從1692年李煦出任（翌年到任）蘇州織造，到1716年再次欽點巡鹽御史已經(jīng)在蘇州生活二十余年，到1723年抄家則正好三十年，妥妥的姑蘇人氏。而書中林家父女正是“十二釵正出之地，故用真”，作者明確提醒讀者，此處明寫其真實歷史原型，又是全書核心人物，意欲何為？不就是告訴你此書誰是作者？為誰立傳。 作者生日原型：“今欽點出為巡鹽御史，到任方一月有余。”（1717年1月6日），與書中所說的林如?！暗饺我辉掠杏唷蓖耆呛?，為一個月零五天。根據(jù)史景遷《曹寅與康熙》中的研究，李煦在1713—1714年之間發(fā)生大問題，平靜的生活因一宗牽連他與京城一名太監(jiān)、一干鹽商的弊案而掀起波瀾，“于是，內(nèi)務(wù)府慎刑司將李煦革職留任”。 1714年李煦妻子亡故，李煦奏請李陳常繼任巡鹽御史，但李陳常也同樣“大改操守”，令康熙大為失望，兩年后，李陳常于1716年八月三日（舊歷）病故，于是，發(fā)生了李煦十月十九日接到的任命，家族起死回生。同時，李煦在夫人死后續(xù)娶的兩房如夫人，先后為其誕生一子一女，后者就正是脂硯齋。 筆者讀李煦1714—1716年的相關(guān)記載，頗有驚心動魄之感。1716年10月絕地逢生，隨后進(jìn)入其畢生之高光時刻，脂硯齋就是在這家族重大轉(zhuǎn)折時刻誕生的，可以想見當(dāng)時家族會何等驕傲地以此為談資，也就可以理解為何書中以這一個時間點位來作為全書故事的始發(fā)點。 李煦家中養(yǎng)竹種蘭，因號為竹村；李煦家族當(dāng)時居住之地號稱“蘭雪堂”，當(dāng)時大儒朱彝尊為之題寫有“蘭雪堂”的匾額，又因此前康熙皇帝剛剛頒發(fā)御制《群芳譜序》，而織造署當(dāng)時也被稱為“蘭署”，因此，李煦的這個女兒脂硯齋乳名為蘭芳。因此書中常用蘭、竹、雪等意象或引申義指代自己或李家相關(guān)人物和地點，如瀟湘館，又如脂硯齋在書中創(chuàng)造的“曹雪芹”的名字，其中“雪”字代表自己。 脂硯齋少女時代歲時候已經(jīng)熟讀四書。書中黛玉道：“只剛念了《四書》?！奔仔鐐?cè)批：好極！稗官專用“腹隱五車書”者來看。以后，寶玉因問：“妹妹可曾讀書？”黛玉道：“不曾讀書，只上了一年學(xué)，些須認(rèn)得幾個字。”書中黛玉逃難入府時候七八歲而已，可知，脂硯齋開蒙甚早，其正式學(xué)歷也不過只上了一年學(xué)，就已經(jīng)讀完四書。 1723年雍正登基，李煦被抄家后，于1727年發(fā)配到打牲烏拉，1729年饑寒交迫，死在了當(dāng)下吉林市的烏拉鎮(zhèn)。書中后來出現(xiàn)的烏進(jìn)孝，同樣是李煦在書中的形象，是脂硯齋對父親晚年死在烏拉的紀(jì)念，因此取姓為烏；書中的《好了歌》則是對父親流放打牲烏拉的生死訣別的詠嘆。 脂硯齋父母在書中的第一組人物形象為甄士隱與嬌杏，第二組人物形象為林如海與賈敏。林如海名字來源，出自陳鵬年寫給沈槱元的《題沈宜士小照》：“嬌紅如海綠成茵”。嬌紅則為書中嬌杏來源。脂硯齋母親為韓氏臨終之前為照顧李煦，在揚(yáng)州一帶買的丫鬟某氏，李煦家族年譜稱之為“李某氏”。 書中第一回描寫甄士隱因為南直禍起，英蓮被拐，逃難到大如洲的岳父封肅家中避難，正是對脂硯齋外祖父家族的原型描寫，而賈雨村與嬌杏戀情故事，則是臨時借用賈雨村交代自己生身之母嫁給父親的原型故事描寫。 李煦在被抄家之前，設(shè)法安排幼女蘭芳跟隨其母（書中暫時借用嬌杏為母親形象之后，以后主要以史湘云為其母親原型）以及幕僚沈槱元（書中為賈雨村）逃出蘇州，一路輾轉(zhuǎn)，到江寧織造賈府中避難。這就是書中第三回林黛玉故事，脂硯齋將自己的悲慘人生經(jīng)歷寫入書中，由甄英蓮而為林黛玉入府之前故事。 1728年，曹家也被抄家，曹家為自保，將曹霑與書中的薛寶釵完婚，而蘭芳則被瘋瘋癲癲年長她40歲的熊賜履之子熊志伊（書中薛蟠）強(qiáng)占為妾，從而成為了書中的香菱。香菱原名英蓮，和黛玉一樣，也是作者脂硯齋本人在書中的化身，不幸而被熊志伊霸占為侍妾五年之后，熊志伊（薛蟠）身死，脂硯齋成為書中的妙玉，在蘇州玄墓山蟠香寺帶發(fā)修行，蟠香寺即為薛蟠香菱的合音。 妙玉被擄發(fā)生在其22歲的時候，被強(qiáng)人擄去，被迫淪落風(fēng)塵，在蘇杭一帶淪為下賤，由婢女而侍妾。后來，她得以逃回北京，再次與少女時代的戀人曹霑會面。不久，曹霑的原配妻子即書中的薛寶釵死去，蘭芳與曹霑有情人終成眷屬，成為了曹霑的續(xù)弦。 書中第四十一回：櫳翠庵茶品梅花雪 怡紅院劫遇母蝗蟲：妙玉冷笑道：“你這么個人，竟是大俗人，連水也嘗不出來。這是五年前我在玄墓蟠香寺住著，收的梅花上的雪……”此處無疑是對自己人生經(jīng)歷以及與此書寫作關(guān)系之間的劇透：此處借助妙玉之口“五年前我在玄墓蟠香寺住著”，所提示的五年，可以按照十七歲后推五年，則正應(yīng)該是指她在22歲擄走江南之間的時光。 換言之，在薛蟠死后，作者從17歲到22歲之間，在蘇州玄墓山的一個寺院出家。此外，脂硯齋逃難進(jìn)入曹府后，1728年曹家也被抄家，12歲的脂硯齋成為書中的香菱，被迫嫁給薛蟠為妾，直到五年后脂硯齋17歲薛蟠去世，繼承遺產(chǎn)的她成為最富有的妙玉。此亦為對五年的另一種解釋。蟠香寺應(yīng)該是脂硯齋根據(jù)自身經(jīng)歷在書中編造的寺名，意即：書中薛蟠與香菱的合音，表示此一個階段薛蟠新死，香菱（脂硯齋的一個分身）以寡婦身份帶發(fā)修行。 脂硯齋十七歲之際薛蟠死去，書中香菱此前已經(jīng)扶正，因此而成為妙玉，接受了薛蟠全部遺產(chǎn)，從而成為富婆妙玉。靖藏本：“妙玉偏辟處此所謂過潔世同嫌也他日瓜州渡口勸懲不哀哉屈從紅顏固能不枯骨口口口”此一段靖藏本脂評，可以解讀為薛蟠與香菱曾在揚(yáng)州地域?qū)傧碌墓现荻砂l(fā)生爭執(zhí)，揚(yáng)州是脂硯齋娘家所在之地，或是兩者同去脂硯娘家走動發(fā)生的事情，薛蟠死于揚(yáng)州瓜州渡亦未可知，此則為香菱而為妙玉之始。 第六十回：岫煙笑道：“他也未必真心重我，但我和他做過十年的鄰居，只一墻之隔。他在蟠香寺修煉，我家原寒素，賃的是他廟里的房子，住了十年，無事到他廟里去作伴。” 這次，脂硯齋是借用一個小人物邢岫煙之口透露出來：“我和他做過十年的鄰居，只一墻之隔。他在蟠香寺修煉。”再次提及妙玉在蟠香寺修煉，但時間卻延長到十年。這里透露出來的信息，應(yīng)該暗示的是：脂硯齋作為妙玉的人生經(jīng)歷，長達(dá)10年之久。 這個十年時間，極有可能暗示的是脂硯齋在22歲在玄墓山被拐賣之后的十年人生經(jīng)歷，也就是說，妙玉作為脂硯齋人生經(jīng)歷中的最后一個書中形象，在22歲被拐賣，其所發(fā)生地并非在北京，而是在蘇州玄墓山。 蘇州玄墓山南臨太湖，脂硯齋在書中形象香菱在薛蟠死后，應(yīng)該是從南京經(jīng)無錫從太湖水路返回故鄉(xiāng)蘇州，直接在太湖之濱的玄墓山落腳帶發(fā)修行；再根據(jù)書中妙玉自言“我自元墓到京”，這就為脂硯齋后來從蘇州北上北京提供了路線圖。 脂硯齋最終告別蘇州北上北京的時間，極有可能是書中妙玉22歲被拐賣之后的十年，也就是脂硯齋32歲，公元1747年左右，這也就是楔子開篇所講一僧一道遠(yuǎn)遠(yuǎn)而來，坐在石邊討論石上故事可否問世傳奇的時間。換言之，也是一芹一脂開始接手此書參加修改重寫的開端時間，到“至脂硯齋甲戌抄閱再評仍用石頭記”的甲戌年，則是脂硯齋正式接手代玉寫作的時間。 脂硯齋寫到第四十二回之際，用“玄墓山”并不避諱康熙玄燁名諱，寫到全書結(jié)局之際，卻避諱改為“元墓”，其中可能的原因，在于她在寫作之中，并沒意識到皇權(quán)禮法的威嚴(yán)，以及避諱的生死攸關(guān)，因此，書中也不避諱曹寅家族的“寅”字，到了壬午九月索書甚迫的風(fēng)波之后，這才受到事關(guān)生死的深刻教育，才開始改為避諱。（未完待續(xù)） 說明：有關(guān)脂硯齋身世及其與紅樓夢之間的關(guān)系，筆者在多本拙作中拉拉雜雜寫過一些，但還沒有集中在一篇文章之中集中按照傳記形式寫出，此一次嘗試表述出來，作為《文學(xué)中國與紅樓夢》附錄刊載。  【精彩回顧】： 老子的產(chǎn)生時代：孔子問學(xué)老子的歷史來源 《莊子》：哲學(xué)思想的詩性寫作——老莊必定生活在同一個時代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