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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蕉(1907—1969),上海金山區(qū)張堰鎮(zhèn)(舊屬松汀,古稱云間)人。他出生在一個世代行醫(yī)之家,至今在該鎮(zhèn)還有兩處故居和一些親戚。他本姓何,名馥,又名治法,字旭如,小名桔馨。其上有兩個姐姐,有一個哥哥幼年即亡,其下有一弟繼承父業(yè)。

二十歲以后,一直以白蕉署名,有時亦別署復(fù)生、復(fù)翁、云間下士、無聞子、虛室生、北山公、不入不出翁等別號。
他的書法宗法鐘王,深得山陰之神髓,出入晉唐而自具面目。世人每觀其書,無不為其清新秀潤的韻味所陶醉。

故沙孟海在題白蕉手書長卷時說:“白蕉先生《題蘭雜稿》(即《木衍齋珍品 白蕉蘭題雜存未修版》)長卷,行草相間,寢饋山陰,深見功大,造次顛沛,馳不失范。三百年來能為此者,寥寥數(shù)人。”
白蕉寫蘭的盛名,并不亞于書名,他寫蘭專寫蘭花中荷瓣、梅瓣、水仙瓣等名種蘭蕙,畫蘭以神韻獨勝。當(dāng)年世人號之“蘭王”,同時代畫家無不贊嘆欽佩。

海上著名書畫家謝稚柳題其畫有云:“云間白蕉寫,蘭不獨得筆墨之妙,為花傳神,尤為前之作者所未有。”唐云在其《白蕉云間蘭蕙小品冊》上題詩亦云:“萬派歸宗漾酒瓢,與汝共飲醉良宵。憑他筆挾東風(fēng)轉(zhuǎn),驚倒揚州鄭板橋?!?/span>推許之情,昭然可見。

白蕉寫蘭,根源于養(yǎng)蘭、愛蘭。“無秘,只是問真愛還是假愛?只是生活加前人經(jīng)驗?!?/span>這的確是他的實際體會。至于師法自然,不落前人窠臼的主張,題蘭中亦有說到:“或問寫蘭如何乃佳?……于昔賢何所從?日古人何所師?”他生前曾刻有一方“不入不出翁寫蘭朱印”印章,說明他寫蘭不入哪一家門戶,而是獨師造化的。

白蕉寫蘭是從小就下深功的。題蘭中說:“(小時侍父藝蘭,朝掇盆入室,暮掇盆還庭)一夜模大王帖后,舉目瞥見素壁花影,大動于中,頓盡硯池墨沈,他日遂為常課,此我兒時初學(xué)寫蘭也。”又說:“少時學(xué)寫蘭蕙,大小紙張狼藉滿地。農(nóng)袖手面都污。自罵曰:孽哉此子,長而不改,今且老矣!”可見了他一生寫蘭到老不倦。至于他為寫蘭下苦功的時間,則大多是在夜深人靜之際。

在藝術(shù)追求上,白蕉是一個“常精進(jìn)”而不滿足者。他說他早年寫蘭“往往得筆不得墨、得墨不得筆,神采已遠(yuǎn),氣候蔑如,品為名種,而高韻不傳?!?/span>又說:“狠不易,對自己狠更不易,十紙撕其九,又棄其一?!?/span>自己認(rèn)為較為滿意的作品,還要“張之素壁,近觀三日,遠(yuǎn)觀三日”。自己不能決,再“每從客來一言而定”他又說過:“出得好葉,未開好花,不得高枕而臥也,開得好花矣,又喜而不寐矣?!幻唛L夜,生平不可計矣!昔人所謂九朽一罷者甘苦自知,而人見是五筆信手拈來者!"

這些自道甘苦的言語中,給予我們"慘淡經(jīng)營"的形象。其對作品負(fù)責(zé)的精神與一般書畫家信手涂鴉便自以為佳,不可同日而語。然當(dāng)他寫到得意之筆時,趾高氣揚的題句,也足以令人品味,如"寫到東風(fēng)筆自飛", "老頭作賊竊得自然", "此三希堂上王阿瓜書法", "思肖知其生,衡山得其技,清湘通其意,八大傳其神,云間則時一遇之", “問自視與八大、石濤何如?蕉老頭言:故不恨僧道無老頭法也”,得意之態(tài),躍然紙上矣。

《白蕉蘭蕙集冊》的蘭花,不僅僅有流暢的筆勢、淋漓的墨氣、疏密多變的構(gòu)圖,氣韻更顯得格外高雅,且花葉具有質(zhì)的感覺和風(fēng)晴雨露的表現(xiàn),這些是畫家們終生追求的藝術(shù)化境,也是我們最為嘆服敬佩之處。他晚年所作,尤為精彩。
白蕉擅長篆刻,而世人知之者甚少。

老友鄭逸梅曾評其印云:"白蕉在藝術(shù)上是多面手,復(fù)擅鐵筆。所刻無論白文、朱文,圓印、方印,都各有風(fēng)格,或如古賢道貌,或如時女靚裝,或如春郎拔劍,或如屈子搴芳。"
白蕉青年時的篆刻作品就為時人青睞,亦同其書畫一樣,并無師承,全靠自學(xué)苦練。

他在《云間言藝錄》中談起當(dāng)年學(xué)習(xí)的經(jīng)歷和心得:"人手覺難,要不怕,在用功時覺難,此即是過關(guān)矣,尤其要不怕。同一怕字,程度不同。書畫篆刻諸藝事,大概均須過三關(guān),過得一關(guān),便是進(jìn)得一程、登高一級。其程甚遠(yuǎn),其級無數(shù)。我謂三關(guān),非謂過盡即達(dá)。此如陽關(guān)三疊之后,遂謂無離情耶。昔年初治篆刻,覺白文甚易,朱文較難,繼以為反是。即又以為反是,終又以為均不易。如此顛倒,竟不知次數(shù)。然三關(guān)既透,總覺多坦途云爾?!湃苏摃性疲?#39;作真若草,作草若真',誠千古不傳之秘。初學(xué)所不能悟到之一境也。余渭篆刻亦然,作陰若陽,作陽若陰,妙悟斯者,自可橫絕一世。"

沈禹鐘在《印人雜詠》里有詠白蕉詩"能事工書與畫蘭,兩間靈氣入毫端。傾心一見山人刻,斂手甘從壁中觀。"并注云:"白蕉姓何,廢姓不用。松江人,號復(fù)翁,又號白云間。工二王書法,畫蘭為當(dāng)世第一。印不常作,取徑宋元而高古獨絕,自見鄧散木印,斂手服之,遂小復(fù)作。"

他為應(yīng)付過多的求印者曾作篆刻潤例詩,頗有趣味:"白蕉篆刻直例,此例為親故訂,外間仍不應(yīng),系詩一首。兩年一動筆,此事我尤懶。有價非初心,親知亮憫款。急切不可得,迫促豈相愛。怨言若見尋,我本不肯賣。"
上世紀(jì)40年代后,因各種緣故先生基本上不操刀,60年代初,終因右目僅存光感,幾乎失明,無奈放棄鐵筆。

白蕉的詩詞題跋,幽默詼諧,妙趣橫生。如他論書,頗多雋語:"運筆能發(fā)能收。只看和尚手中鐃鈸,空中著力,只看剃頭司務(wù)執(zhí)刀。"又云:"包慎伯草書用筆一路翻滾,大是賣膏藥好漢表演,花拳模樣??甸L素本是狂士,好作大言欺俗,其書頗似一根爛繩索。"又云:"學(xué)書始欲像,終欲不像。始欲無我,終欲有我。"又云:"穩(wěn)非俗,險非怪,老非枯,潤非肥,審得此意,決非凡手。"又云:"筆有緩急,墨有潤燥,緩則蓄急成勢。潤取妍,燥見險,得筆得墨,而精神令出。"

他又說:"甚矣哉!藝之使人傲也,此昔賢語。大概所謂傲者,自視天下第一,視人皆二三等,或未入流也。余謂傲不口無,然宜在意而不宜在容,在意者必有成,在容者徒取厭。"又云:"觀花賞葉是清娛,然觀花人多,賞葉人少。……聰明人必須有笨相,若滿面孔聰明,則比愚者更愚。""心中模模糊糊,筆下清清楚楚。""天地之大,容我伸手放腳。""硯有好墨,情動于中,握管伸紙,遂有南人操舟、北人使馬之樂。"

又云:"從天人者圣,從人人者奴。""不宜不看,不好不談,不可不想,不能不畫,此亦奪關(guān)斬將之意。"又云:"心為名利縈繞,則藝事掃地。""未飲如飲,已飲如醒,宇宙洪荒,一日三省。"這一系列的只言片語,都足耐人尋味。前代畫家石濤、金農(nóng)都以題畫著稱,與白蕉可謂鼎足矣,故其生前友好索字畫,常常要請其長題。20世紀(jì)60年代他在申城美專執(zhí)教時,還專開"題跋"一課呢!

另一方面,白蕉先生耿介的性格、高尚的人品亦為人稱道。他嘗說:"寫字作畫……必在天下重名之外始佳。"又說:"蕉老頭寫蘭無價,知者見愛撿去而已,事異五門獻(xiàn)璞。""善哉無眠,愿億萬人共聞好香,何有勞頓耶?"這些話生動地表現(xiàn)出他厭惡名利,只為藝術(shù)而創(chuàng)作,為大眾欣賞而服務(wù)。白蕉為追求藝術(shù)高峰,用盡了畢生精力,創(chuàng)作出珍貴的藝術(shù)品貢獻(xiàn)給祖國和人民,自己的一生卻境遇坎坷,最后罹難于十年動亂,使人不勝長嘆流涕。

如今國泰民安,經(jīng)濟(jì)蒸蒸日上,白蕉先生的藝術(shù)作品受到了世人再次矚目,這不僅是人們藝術(shù)欣賞品位的日益提高,也是對泉下白蕉的最好告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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