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咸豐元年(1851年)太平天國運動興起并綿延十四年,咸豐六年(1856年),太平天國運動尚未平息之時,第二次鴉片戰(zhàn)爭爆發(fā),英國與法國趁中國太平天國運動之際,以亞羅號事件及西林教案事件為借口,聯(lián)手進攻清朝政府的戰(zhàn)爭,所以被英國人稱為“亞羅號戰(zhàn)爭”(The Arrow War)。 咸豐八年(1858年),英法艦隊襲擊大沽口。大沽炮臺失陷,英法聯(lián)軍進犯天津。咸豐九年(1859年)6月,英、法、美率艦隊炮擊大沽。提督史榮椿率守軍還擊,擊沉擊傷敵艦10艘,斃傷敵軍近500人,重傷英艦隊司令何伯,史榮椿戰(zhàn)死。咸豐十年(1860年)8月,英法聯(lián)軍18000人,由北塘登陸,進占天津。9月,清軍在僧格林沁帶領(lǐng)下在北京通州八里橋迎戰(zhàn)英法聯(lián)軍失利。清文宗咸豐帝攜皇后、懿貴妃等離京逃往承德。10月13日聯(lián)軍從安定門攻入北京。10月18日,英法聯(lián)軍占領(lǐng)北京,搶劫焚毀圓明園。英法聯(lián)軍在北京城郊搶掠燒殺近50天,京郊皇家園林如圓明園、清漪園、靜明園(玉泉山)、靜宜園((香山)、暢春園等均被付之一炬。 清文宗下詔曾國藩,帶兵勤王面對八旗的連連失利,咸豐帝一面向避暑山莊逃竄,一邊急詔曾國藩帶兵勤王,北上抗擊英法,并點兵讓湘軍名將鮑超帶兵,詔書曰:“克日赴京交勝保調(diào)遣,勿得借詞延宕,坐視國君之急”。 愛新覺羅?奕詝 攘外必先安內(nèi)此時的湘軍正在和太平軍在安慶激戰(zhàn)。安慶自咸豐三年(1853年)6月為太平軍占領(lǐng)后,是僅次于天京的政治、軍事中心。咸豐八年(1858年)5月九江失陷后,又成為天京上游唯一的重要屏障,一旦有失,湘軍便可直窺天京。太平軍為了救援安慶也是絞盡腦汁,先有陳玉成率軍西征湖北,后有心不在焉的李秀成象征性地從江西進軍湖北,洪仁玕也是親臨安慶城下。陳玉成在折回安徽之后,與湘軍在安慶城下對峙了一年有余。 當(dāng)時,湘軍正在進攻安慶,鮑超是湘軍主力,對手是太平軍名將陳玉成。在曾國藩看來,一旦帶兵北上,那么就將前功盡棄,太平軍將獲得一段休養(yǎng)生息的時機。所以曾國藩選擇了集中力量安內(nèi),并沒有立即北上勤王。 寧與洋人 不予家奴為什么曾國藩會這么選擇?其實很簡單,就是當(dāng)時從皇帝到官僚們都抱著一種寧與洋人不予家奴的觀點,對于英法聯(lián)軍,完全抱著打一場勝仗,就趁機罷兵言和,如果打不贏大不了多賠點錢的心態(tài)。寧與洋人,不與家奴。太平軍是來要命的,洋人不過是來要錢的。 即使曾國藩真的從安徽戰(zhàn)場撤出主力,北上去救援北京。千里迢迢,除了太平軍,北方還有捻軍,以及各地的起義軍,湘軍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根本沒有條件北上。
曾國藩 其次,此時的咸豐帝已經(jīng)派恭親王奕?在京負責(zé)議和,按照清政府的一貫作風(fēng),議和不過是對洋人提的條件照單全收,很快就會結(jié)束,到時候如果北上,不但趕不上與洋人一戰(zhàn),連現(xiàn)有的戰(zhàn)果也沒了,曾國藩很有可能會被拉出來安上個馳援不利,或是指揮不利坐看賊兵做大的罪名重重打上一頓板子。 再說,曾國藩對西洋人有著相對比較清楚的認(rèn)識。作為最早睜眼看世界的漢族官僚,曾國藩很清楚中、西方在軍隊的戰(zhàn)斗力和戰(zhàn)術(shù)理念都有很大的差異,以湘軍實力很有可能也會重蹈僧格林沁覆轍,只不過會比他死得好看點,所以曾國藩選擇了不北上,繼續(xù)圍困太平軍的策略。 拖字訣!但作為晚清頭號忠臣來說,抗旨不遵的罪過實在太大了。曾國藩的幕僚——李鴻章想出了一個絕妙的注意:“按兵請旨,且無稍動”,其實就是一個“拖字訣”!于是,曾國藩按兵不動,故意延遲10天,回復(fù)朝廷,鮑超帶兵不足以勤王,建議朝廷在曾國藩和胡林翼兩人中選一個。等了幾天果然就傳來了議和成功的消息,所以自始至終湘軍都沒有和洋人交上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