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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新華:從傷痕到財富如水

 12345csdms 2024-07-11 發(fā)布于北京

華語文學網(wǎng) 江海兒女 2023年02月05日 08:00 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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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發(fā)布于公眾號華語文學網(wǎng) 

2016-06-30日

32年前,他的小說《傷痕》,率先沖決極“左”文學大堤,引發(fā)全國大討論;32年后,他的隨筆《財富如水》又恰逢其時,以對財富本質(zhì)的精湛分析認識,給極度物質(zhì)化的社會吹進一縷清新的風。

盧新華顯然長于思考。他說:“中國的發(fā)展速度太快了。快到人們忘記該停下腳步認一認路了?!?這位如今在美國、中國兩個國度來回行走的中國作家,以他深沉的目光,密切關注著國人這些年來不斷變化的價值取向,對當今社會,提出自己的理性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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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傷痕》轟動后的“輝煌”

很多人都知道,當年轟動文壇的小說《傷痕》發(fā)表時,作者盧新華只是上海復旦大學中文系一年級的一名學生。

之所以說“轟動”,一是因為圍繞《傷痕》,在它發(fā)表前和發(fā)表后,始終存在兩種極端不同的論證;再一就是,自盧新華的《傷痕》始,人們反思那個特定的年代,《傷痕》掀起了全國傷痕文學的熱潮。

在上大學之前,盧新華當過兵,當過工人。用他自己的話說:“我在讀大學的時候,同學們認為我是工農(nóng)兵學都干過的。可我覺得自己'五行’還缺一個商。五行嘛,非金木水火土,而是工農(nóng)兵學商,我獨缺一個商。我很想經(jīng)歷一下,盡管我知道,我不可能是個好商人?!?/span>

盧新華的父親是部隊干部,參加革命之前是個孤兒。作為軍人的孩子,盧新華的思想?yún)s跟當時的潮流總不合拍,以至于他從小就跟父親沖突不斷,或者說,他是在父親的批評聲中長大的。

“四人幫”粉碎以后,盧新華審慎思考過他與父親之間的矛盾關系,他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錯?!拔覍θ诵缘目捶?、對人的看法、對社會的很多想法,其實是出于一個正常人的人性表露?!?/p>

1973年,盧新華應征入伍,在山東曲阜當兵。20出頭的他,做過偵察員、計算員,當過偵察班長,但他最大的興趣還是讀書。除寫詩外,他更喜歡閱讀哲學書籍,有的一讀就是好幾遍。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對哲學的興趣比詩歌大得多。

1976年,粉碎“四人幫”以后,部隊提干凍結(jié),盧新華主動要求退伍,后來到江蘇南通柴油機廠當了一名油漆工。

在工廠時,盧新華又開始反思父子之間的沖突和爭執(zhí),此時他明白,是極“左”思潮混淆了視聽。他雄心勃勃地想寫一本書,名字都起好了,叫《“四人幫”批判》——打算從整個思想路線上,對“四人幫”的極“左”思潮做個清算。

他甚至已經(jīng)開始著手做這項工作,但后來碰到一個最大的困難,無法查閱相關的許多檔案資料。一個工人,連進南通市檔案館都很困難,如何完成一項需要十年甚至更長時間的寫作呢?

正巧恢復高考制度,機會來了,他全力以赴考大學,最終如愿以償,考進自己的第一志愿:復旦大學中文系。

進入大學后,他參加了小說寫作組。他說:“我其實更喜歡以情動人的作品,比如小說,是先通過人物形象、人物情感打動人,之后再讓人去反思,讓人得到一些收獲。我看契訶夫的作品、莫泊桑的作品,有情節(jié)、有人物,都很真實,情緒自然而然被打動。”

“因為我以前從來沒有寫過,所以我沒有包袱。等到有一天我想要寫小說的時候,我便不會受方方面面的限制和影響,我會按照我喜歡的文風去寫。我只想堅持寫出生活的本來面目,我寫出的是用我的心、我的生命體驗過的真實——至少在我看來是從真實的生活中來的?!?/span>

上大學僅一個多月后,一天晚上,盧新華在當時女友家的小閣樓上,用了7個小時,奮力將自己幾天來一直默默構(gòu)思的故事寫了出來,取名《傷痕》。很快,《傷痕》被貼在學校墻報上。三個月過去了,來此墻報看《傷痕》的人,依然絡繹不絕。

后來,《傷痕》幾經(jīng)周折,得以在《文匯報》發(fā)表。那天的《文匯報》加印至150萬份。一夜之間,盧新華這個名字為國人所熟知;《傷痕》不僅在上海,也在全國引起轟動;“傷痕文學”由此誕生。

這是盧新華寫的第一篇小說。對此,他決然沒有想到。

還有更讓他想不到的。因為《傷痕》的發(fā)表,他成了最年輕的作協(xié)會員,文代會代表、市青聯(lián)常委。來自各方面的鮮花、掌聲和榮譽,對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來說,也是一種考驗。對于這一切,盧新華說:“我承認自己有得意的時候,有風光的時候。但總體上我在榮譽面前,還是能保持一定的警惕性的。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span>

他曾努力回避《傷痕》帶給他的“輝煌”。大學畢業(yè)分配時,他先后婉拒《報日人民》團委書記和部隊中校作家兩份找上門來的美差,最后到《文匯報》文藝部當了一名普通記者。不久,他辭職去深圳下海經(jīng)商。

對此,盧新華解釋說:“《傷痕》是我寫的,但這樣一篇短篇小說,對我個人究竟有什么意義呢?也許將來后人在注解成語'一鳴驚人’時,會拿我做個例子:原來有個叫盧新華的,寫了篇小說《傷痕》,從一個油漆工,啪,一鳴驚人,名揚海內(nèi)外?!秱邸返拇_被翻譯成十幾國的文字,那期間也常有海內(nèi)外記者采訪,我每周都要在復旦物理樓二樓接待兩次外賓采訪,所以,可以用'一鳴驚人’來形容吧。第二是'江郎才盡’。如果我以后再寫不出像樣的作品了,應該也可以用的。還有一個就是'曇花一現(xiàn)’。這三個成語,一直在告誡我,讓我一直很警惕。我知道,如果自己不努力,很可能就是這樣的結(jié)果。”

清醒的盧新華始終認為,自己今生還是屬于文學的,他更想通過自己的努力,讓以后的文學作品,無論從思想、文本、審美等各方面都更上一層樓。

1986年9月,遵循古訓“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盧新華,懷揣500美元,惜別妻女,遠赴美國留學。從此,國內(nèi)鮮有他的音訊。

在美國賭場當發(fā)牌員

盧新華對財富的深刻認知,是從美國賭場上得來的。

他曾在美國洛杉磯賭場做過7年發(fā)牌員。對于盧新華來說,發(fā)牌員這份工作是謀生的需要,賭場是他體悟人生的場所。這種難得的人生經(jīng)歷,使盧新華一邊在賭桌上發(fā)牌,一邊認真思索過籌碼的流向?!皼]有什么地方,比在賭場牌桌上更能觀察到財富之水的流勢和沉陷其中的人性的迷失?!?/span>

盧新華說:“每天在牌桌上閱牌無數(shù),閱人無數(shù),閱籌碼無數(shù),時間長了,我覺得這些籌碼不僅僅是固態(tài),還是液態(tài)的,像水一樣在桌上流來流去。張三面前本來堆滿了籌碼,不一會兒卻到了李四的面前;有時一晚上下來,人還是那些人,桌子還是那些桌子,籌碼卻漸漸地消失了,都到哪兒去了呢?贏的可能走了,還有一些可能成了發(fā)牌員的小費,更多的則是到賭場老板的口袋里去了。”

“我?guī)缀趺刻於寄苎劭粗粋€人可以瞬間由窮轉(zhuǎn)富,或突然由富變窮?!?/p>

對于賭場內(nèi)財富的流動,盧新華認為,兼具有序和無序兩種特征。說其有序,是說每張牌桌以及每副牌的抽頭,老板都是經(jīng)過精心設計的。而每天要宰多少“豬”,殺多少“羊”,放多少“血”,基本上也都有一個定數(shù)。賭場,其實就是個流水作業(yè)的“屠宰場”。說其無序,是說每副牌、每日、每月、每年的贏家,恐怕即便是上帝,也無法成竹在胸。老板正是利用了所有賭徒想贏大錢的心理,從中漁利的。

有一天,盧新華下了牌桌,走過“亞洲牌戲”部的入口處,猛然看到那里新立了一尊與真人等高的金燦燦的財神像。那財神肥肥胖胖,一臉燦爛的笑容,弓著腰,手拉肩扛著一只大大的口袋,上書“黃金袋”幾個大字。

同時他還看到,很多人走過這尊財神像前,都會忍不住伸手去摸一摸那財神胖胖的臉蛋、肥肥的肚皮,或肩上飽滿的“黃金袋”,希求一會兒上了牌桌能交好運。

盧新華一看就樂了,因為他看到的是虛空中賭場老板竊喜的臉——老板放這個財神爺在這里,是為了給賭客們造成一種錯覺,似乎看一看摸一摸,就真的會有財神爺給送黃金呢。盧新華說:“這其實是一個絕大的騙局,因為這個'黃金袋’純粹是來幫老板從賭桌上搜刮'民脂民膏’的;可被發(fā)財念頭沖昏了頭的賭客們,竟真的以為是遇上了'散財童子’裝滿了紅包來派發(fā)的。”

他把自己在賭場上看到和想到的一切,都記下來。其實,這許多年,盧新華始終把文學裝在自己的心靈深處。陸陸續(xù)續(xù)地,他也曾寫過幾部長篇,比如,《森林之夢》、《細節(jié)》,還有《紫禁女》,都不同程度地體現(xiàn)了他對人生、對社會的思考,不可謂不深刻,卻反響不大。

但他仍執(zhí)著地堅持用文字記錄社會生活。他一定要把這多年來在賭場得來的對財富的認知,告訴給所有愿意覺醒的人們,財富究竟是什么?它在我們?nèi)祟愐簧斨芯烤乖撜级啻蠓至浚?/p>

反思人生的答卷——財富如水

同樣在賭場工作的越南女同事提芬妮給盧新華講的她的偷渡故事,也使盧新華對財富有了醍醐灌頂般的認知。

提芬妮和一群偷渡客,在一個風雨交加、漆黑一團的夜晚,上了一條沒有桅,也沒有帆,只靠汽油發(fā)動機作為動力的小船,逃離西貢。船上除了船老大以外全是女人。

船在海上飄搖,因為怕出聲響,上船很長一段時間只能靠人力搖櫓前行。風一陣緊似一陣,浪一陣比一陣高,小船像蕩秋千似的,一會兒被浪頂上去,一會兒又重重地跌下來,船艙不時有海水灌進來……

提芬妮她們的心像是在嗓子眼兒上,極端恐怖,又不敢喊叫。除船老大以外,所有人都暈船了,吐得滿身滿船都是??蓻]人顧得上這些,她們惟一害怕的就是翻船。幾個年輕女孩不停地遵船老大的吩咐,用盆、用桶,甚至用碗用茶缸往船外舀水。

但無濟于事,到后半夜,風勢依然沒有減弱的跡象,雨卻漸漸大起來。小船不時被一排排大浪砸得東倒西歪,船艙也大面積進水了。怎么辦?船老大高喊:“這船至少多了一個人的分量。人不能扔,東西還不能扔嗎?身上有什么就扔什么吧!不然我們大家都得一起喂魚。”

大家一下子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身上還有什么東西好扔呢?除了拎包里的換洗衣服和化妝品,就是每個人藏在身上的金條了。她們每個人都是花了一根金條的代價,才買到一個艙位的。提芬妮的媽媽用一根長長的布腰帶,在她腰上捆綁了10根金條,那是留給她到異國他鄉(xiāng)謀生用的。

其他人肯定也和提芬妮一樣,嘴上說沒什么好扔的,心里舍不下帶在身上的金條。

船越來越危了,船老大急了,從自己腳下的破包包里摸出一根亮燦燦的金條,在她們面前晃了晃,提高嗓門說:“喏,就扔這個——”說著,一抬手,金條就扔進了黑黢黢的大海。

這船老大對金錢從來都是斤斤計較的,怎么可能一眨眼就把一大根金條扔了?提芬妮她們正詫異,一個大浪打來,咸咸的海水澆了她們一身,小船又在往下沉了。

“命重要還是金條重要?如果你們認為金條重要就留著,我們再商量扔掉一個人算了?!贝洗蠛鹌饋?。

還是沒有一個人掏出金條,接下來,女人們竟因為誰體重重誰金條數(shù)量多爭開了。小船像一片秋葉在風口浪尖上打著轉(zhuǎn),船幫都已經(jīng)浸在海水里了。有人大口地吐起來。

這時,旁邊一條同樣是偷渡的小船忽然向上直立起來,隨即船上爆發(fā)出一陣恐怖尖利的慘叫,轉(zhuǎn)瞬間一船人都消失在黑黑的海浪里,海水依然洶涌。

船老大帶著哭聲說:“我懇求你們了。我這里還有九根金條,一根也不留了?!闭f罷,抓起腳邊的破包包,毫不遲疑一下丟進大海。

一船人方如夢初醒,紛紛掏摸出身上的金條,爭先恐后往海里扔。

想想看,那可都是貨真價實的金條啊,是她們踏上異國他鄉(xiāng)的土地后,要靠它活命的本錢。可在那一瞬間,她們?nèi)阉敵刹幌橹?,唯恐棄之不及?/p>

就在她們?nèi)庸馍砩系慕饤l之后,風浪平息了;天亮時,她們駛?cè)牍#罱K死里逃生……

提芬妮的這段故事,曾讓盧新華十分感慨。財富的兩面性淋漓盡致地在這里體現(xiàn)出來。

盧新華自己也經(jīng)歷過多次數(shù)年辛苦的積蓄,一下子“打了水漂”的夢魘。

當年,他從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東亞系碩士畢業(yè)后,曾供職一家香港人辦的“外匯期貨公司”。那時候,這類公司還屬“新生事物”,只要個人投資一萬美元,便可以每月拿到750美元的底薪,而其最誘人之處還在于,用1萬美元可以做100萬美元的生意。

正值養(yǎng)家糊口需要用錢之際,又想到這樣的工作畢竟和做生意不一樣,是憑腦力吃飯,既不去坑蒙拐騙也不用處理復雜的人際關系,盧新華以為,靠自己的聰明才智應該不成問題。于是,滿懷憧憬地從積蓄中取出15000美元,興沖沖做了投資。

孰料,三個月時間,盧新華眼睜睜看著那15000美元的“財富”,幾近全部流失和“蒸發(fā)”。直到有一天,經(jīng)理告訴他,他賬上的資金已所剩無幾,再不補倉,就要關閉他賬戶了,他才如夢初醒,明白了自己根本玩不起這種“四兩撥千斤”的危險游戲,同時也深刻體會到“利潤有多大,風險就有多大;增值有多快,蒸發(fā)就有多快”。

盧新華做發(fā)牌員之后,錢開始多起來,因為發(fā)牌員薪酬很高。時間一長,盧新華開始警惕:我是不是也被金錢異化了?于是,2000年,他決心徹底離開賭場。在他的人生規(guī)劃里,創(chuàng)作和思考是最重要的。他的生活不需要追求奢華,能滿足生存和安全的需要就足夠了。

他開始思索人類對財富的追逐、創(chuàng)造經(jīng)歷了怎樣的歷史階段,財富的占有、蒸發(fā)、凍結(jié)、滾雪球、藏污納垢,變來變?nèi)?,終逃脫不了流動的規(guī)律,一如賭桌上的籌碼。而人類貪戀財富的后果,就是精神被物質(zhì)牽著走。

當年,愛因斯坦拒絕了普林斯頓大學16000美元的全校最高年薪,只取3000美元,是因為在他看來,“每件多余的財產(chǎn)都是人生的絆腳石;唯有簡單的生活,才能給我創(chuàng)造的原動力”。

盧新華把觀察、感悟升華為一個哲學命題,這便是我們今天看到的《財富如水》。

他說:“《財富如水》是寫給別人看的,也是寫給自己看的。我不能被財富的貪婪拖著走?!?/p>

著名文學評論家白燁在看過《財富如水》后這樣說:“當年,一篇《傷痕》,讓蕭瑟的文學枯木逢春;今日,一部《財富如水》,令浮躁的世人如夢初醒!《財富如水》思路開闊,知識豐富,幾乎接近于一部財富知識的小型百科全書。”

愿人們找到對財富重新認知的折返點

在美國,他曾經(jīng)靠蹬三輪養(yǎng)活自己。

在他就讀的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附近,劇院、商店、飯館云集,是當?shù)刈罘比A的商區(qū)——素有“小巴黎”之稱。每到周末,商區(qū)內(nèi)不能行駛機動車,人力三輪車就成了主要的交通工具。而且,所有三輪車都被車夫們裝飾得精致典雅,車夫清一色是打扮極紳士的加州大學男生,盧新華也在其中。

穿著白背心、打著黑領結(jié)的車夫盧新華,經(jīng)常在蹬著三輪車越過坡頂后又開始加速,并忽而雙手撒把,讓車以百米沖刺的速度俯沖。當風在耳旁呼嘯,盧新華發(fā)出孩子般興奮的驚呼。32歲的盧新華,徹底擺脫了《傷痕》的光環(huán),把自己“歸零”,一切從頭開始。

在美國,盧新華做過許多事,除蹬三輪車外,他還賣過廢電纜,當過圖書公司英文部經(jīng)理,做過金融期貨等,后來在洛杉磯賭場做發(fā)牌員。

做發(fā)牌員時,他的薪酬甚至高過美國的大學教授,這使他得以把妻女接到美國團聚。而兩輪牌局之間充足的休息時間,又使他充分享受到閱讀的樂趣,那些年,他閱讀了大量中外書籍。

蟄伏的這些年,他不斷回國,對于中國的現(xiàn)狀,他一刻也沒有停止過思考;無論身在哪里,生活是起是伏,都不妨礙他把作家看成自己的第一職業(yè)。中國社會的發(fā)展,始終是他目光所在,思慮所在。

對于國民現(xiàn)狀,他有時深感憂慮。“有些人開口閉口是'賺錢’,是'發(fā)財’,卻不明白努力創(chuàng)造財富、并以財富造福他人的人生,才是最美好的;一個沉溺于財富的享受不能自拔的人生,是可悲的,而只以財富論高下的社會,是可怕的。”

可惜,奔走在“成功”之路上的很多人,還沒有這種覺醒。

盧新華認為,對一個國家而言,富強是一種向上的追求,但這種集體追求的背后,應有強大的精神動力。我們要走向富裕,要發(fā)展,這本來是美好的。問題是,在不斷發(fā)展的過程中,有人對財富的欲望漸漸失去控制,甚至演化為貪欲。

他痛心于國人在打開國門、走向創(chuàng)造財富之時,長久地忽視了自己思想觀念的跟進和更新。在他的《財富如水》中,他深刻指出,人類文明發(fā)展史的根源就在于對財富的認識。當人們的物質(zhì)財富積累到一定程度時,若要繼續(xù)發(fā)展,就必須清醒地認清財富的本質(zhì),從財富的束縛中解放出來。

前些年,盧新華回國,跟朋友爬一座以佛教著名的山,將至山頂,盧新華一抬頭,見一橫匾“回頭是岸”正在自己頭頂。盧新華停下來,久久思索。待朋友從山頂下來問他:“你又有何高見啦”?他只說了四個字:“放手如來。”

這是他徹悟財富、人心之后的深刻見地,也是促使他將自己的思索成書的動因。但愿,《財富如水》連同人們的所有思索、評價、議論,成為我們每一個人對財富重新認知的折返點。

原載《北京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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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新華,男,1954年出生,江蘇如皋人。1982年畢業(yè)于上海復旦大學中文系。中學畢業(yè)后赴農(nóng)村插隊務農(nóng),1972年應征入伍,后歷任中國人民解放軍戰(zhàn)士,《文匯報》記者。

1978年,24歲的復旦大學中文系一年級新生盧新華因發(fā)表《傷痕》而一舉成名,“傷痕”一詞之后成為追溯那個特定年代記憶的文學思潮名稱。《傷痕》獲1978年全國優(yōu)秀短篇小說獎,并成為新時期“傷痕文學運動”開山之作,亦被翻譯成英、法、德、俄、日、西等十幾國文字。大學畢業(yè)后不久盧新華就下海經(jīng)商,隨后赴美,事業(yè)上幾起幾落,曾在紐約的賭場以發(fā)牌為生。

新近由北京鳳凰聯(lián)動文化傳媒有限公司出版的《傷魂》,被稱之為“新傷痕文學”的代表作,文學批評家李建軍則贊之為:“結(jié)構(gòu)精巧,厚重深刻,出類拔萃,實為杰作。”

盧新華作品在華語文學網(wǎng)

三十二年前,“春雷一聲平地起”,作家盧新華發(fā)表小說《傷痕》,由此引領了一場波瀾壯闊的“傷痕文學”運動。三十二年后的今天,“聽取驚雷又一聲”,盧新華又以一部振聾發(fā)聵的《財富如水》,發(fā)出了“傳統(tǒng)復興”的吶喊,首倡“合天道、衡人欲”的財富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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