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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巍先生提出三星堆出土的跪帶頂口的青銅人物像代表三星堆文明對殷商文明的膜拜,說明王巍先生先入為主、自帶殷商文明領先其文明的傲慢與偏見,對此,我贊同古史微先生的觀點。既然史界都認同殷商取代夏,那么殷商必然留有夏的痕跡。在這里,我提出一個觀點,那就是迄今為止,經(jīng)過無數(shù)考古,在中原大地,不論二里頭,還是殷墟,甚或還是別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任何夏朝的文物痕跡嗎?沒有,因為夏朝實際統(tǒng)治重心根本就沒有在中原大地,而是在四川盆地及長江中下流域。理由如下: 一、遠古重要人物都生活在四川盆地及長江流域。 從《山海經(jīng)》、《史記》等古籍敘述可以看出,夏以上禹、舜、堯、后稷等重要遠古人物的活動軌跡大都在以四川盆地為中心的長江流域,甚至是人文始祖黃帝也是在四川盆地娶妻生子,其娶西陵國(四川鹽亭一帶)女嫘祖(《山海經(jīng)》稱雷)為妻(傳嫘祖為中華養(yǎng)蠶織絲之母),生下兩個兒子,一個叫青陽,生在江水(岷江)、一個叫昌意,生在若水(雅礱江)。昌意娶蜀山氏的女兒昌仆生下兒子高陽即帝位,即顓頊,是中華上古五帝之一。而顓頊死后將位傳與了青陽的孫子高辛,就是帝嚳。帝嚳傳位其子摯,摯又讓位其弟堯,堯又讓位舜,而舜又讓位給立下治洪水、定九州大功的禹,而禹則是黃帝的玄孫,是昌意一脈所傳。黃帝死后葬于橋山(具體地點有待考)、堯死后葬何處不詳(說法很多)、舜死后葬長江邊的九嶷山(湖南)、禹死后葬會稽山(浙江),而舜、禹時代的重要人物后稷則藏于都廣之地(成都平原)。那時一是原始部落社會向奴隸社會過渡的遠古時代,經(jīng)濟和交道都極其不發(fā)達,那么從史書記載的這些重要的遠古人物、尤其舜禹的活動都主要集中在四川盆地及長江流域,而沒有反映出他們主要活動在北方中原大地,這就從邏輯上證明在北方中原大地原本就不是他們的主要活動地,因而很少甚或沒有夏朝的文物痕跡就順理成章了。 二、殷商替代夏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山海經(jīng)》沒有任何一個字提及殷商,更別提周、秦、漢,因此,我贊同漢代劉歆的觀點,該書初步成書于舜禹時期,但我另一個觀點是,《山海經(jīng)》是舜禹時期官方的史書兼地理書,不是巫書,其信史價值被遠遠低估,因為它記錄的真實可信性已被數(shù)千年后四川三星堆考古出土文物所印證,而且還將不斷被印證。(參見本人所著《〈三星堆考古將重溯中華文明史〉》、《〈山海經(jīng)〉成書年代考:〈山海經(jīng)〉是舜禹時代的官方史書兼地理書》。 那么我為什么說殷商代替夏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呢,根據(jù)《史記》等史書記載,黃帝曾在涿鹿山腳下建過簡易的都邑,但沒有怎么用,而是帶著官員和稱“云師”的軍隊到處巡游,也就是巡查各部落,因為他是部落聯(lián)盟的首領。至堯、舜時期也大致如此,因為那時還沒有家國天下的概念,所以堯、舜時期的都城也不明確,也可能是一個簡易的城池,遠沒達到筑宏堅古都城的地步,因為黃帝、堯、舜都是部落聯(lián)盟形態(tài),稅收來源不廣,財力也支撐不了建都城。舜中后期,禹向舜提建五服制度,被舜采納,才為舜后期和夏成立后建立宏大而牢固的都城提供了財稅等各方面的強有力支持。由于禹奉舜整治了洪水,勘定了九州,使四面八方的各個部落拜服,因此四海之內(nèi)的部落都來朝覲,并奉上祭祀品、奇珍異寶及糧食等。而在這里部落中,有個殷部落,其始祖是契,是帝嚳后裔,他曾幫禹治水有功,于是被舜分封在商地,這就是殷商的來歷。據(jù)《史記》記載,契在堯、舜、禹時代就興起,由于其治理有方,其轄部落百業(yè)興旺,百姓安居樂業(yè)。從契開始到成湯,經(jīng)歷了十四代,也就是從堯到夏朝的末代桀,可能有數(shù)百年的時光。在這段時間內(nèi),其部落的都邑搬了八次,其因不詳,估計是因為為擴大地盤、壯大實力而不斷征戰(zhàn)所致,至成湯時已定都邑在一個叫亳的地方(現(xiàn)安徽亳州)。據(jù)此分析,隨著殷商的不斷興起,攻城略地,不斷威脅著夏朝的統(tǒng)治中心。這是一個由弱及強、兩強并立,并最經(jīng)在桀時代推翻夏朝的統(tǒng)治,以成湯的殷商王朝取代了夏王朝,定都亳。此后成湯后人又數(shù)次渡黃河最終在河南安陽、鄭州一帶建立了都城,至紂王荒淫亂政而被周所滅,周朝始建。隨著成湯的滅夏,中國的政治經(jīng)濟中心才隨著殷商首都向北方中原大地的遷移,經(jīng)周、秦、漢、唐、宋、元、明、清至現(xiàn)代得收不斷鞏固。而夏在南方四川盆地及長江流域建立的政治經(jīng)濟中心也隨之泯滅,一蹶不振。其間,雖短暫有三國時東吳、南宋王朝、太平天國、蔣家王朝等勢力試圖在南方苦苦支撐,但終究無力回天,因為民心已定,習慣已成。 三、為什么說夏的都城在四川盆地這片都廣之地內(nèi)。 理由如下:1、 黃帝、顓頊、禹、后稷等這些遠古華夏祖先都與四川盆地有著千絲萬縷的密切聯(lián)系,或在四川結婚生子、或在四川出生、或死后葬在四川,在那遠古極不發(fā)達的年代,讓他們在故土建功立業(yè)、依托自已的部族建立自已的家國實屬必然,正如成湯滅夏后仍把自已都城建回自已的故土亳一樣,故土難離嘛。而四川盆地,尤其是都廣之野的成都平原更是秉賦天成,土地肥沃、物產(chǎn)豐盛、氣候宜人、正如《山海經(jīng)》所描述的那樣。這是在遠古同期華夏大地上建立國家都城的最佳的地方,因此舜、尤其禹在此建都順理成章。2、從《山海經(jīng)》的視角看,它把都廣之野,也就是成都平原及附近寫上在海內(nèi)經(jīng)、中山經(jīng)之中,并詳細記錄了黃帝丶大禹等先祖在此地繁衍傳承及主要事跡,也詳細記錄此地的物產(chǎn)風貌、周遭地形及周邊國家,其他地方都統(tǒng)統(tǒng)以東南西北山經(jīng)、海外經(jīng)、大荒經(jīng)來描。顯然《山海經(jīng)》就是以成都平原為中心來觀測四面八方的?!妒酚洝吩谟浭龃笥頃r,同時提到《山海經(jīng)》,太史公顯然認為二者之間有緊密聯(lián),只是由于沒有實物證據(jù),其不敢言矣。但三星堆出土的太陽神鳥青銅樹則印證了數(shù)千年前的《山海經(jīng)》對太陽神桑木的描本,說明《山海經(jīng)》記錄的真實可信。3、當時蜀地與秦塞不通人煙,但通過岷江、長江水道卻可以千里江陵一日還,舜禹才能沿長江出川南廵,蜀絲才能運出,其他物品才能運進。最終才能有夏都的財富豐盈,連祭祀品都豐富無比。4、經(jīng)過研讀《史記》,在《殷本紀》中發(fā)現(xiàn)了最重要的證據(jù),成湯勝夏后,攻進夏的都城,本想遷夏的神社,也就是祭祀場,但最終成湯沒同意遷,并作《夏社》,說明不能遷的理由,推測這才使三星堆得以完好保存。一九八六年發(fā)掘的二號坑發(fā)現(xiàn)殘缺青銅器與最近發(fā)掘的八號坑發(fā)現(xiàn)的一件殘缺青銅器卻意外地完全吻合,實現(xiàn)數(shù)千來的首次合一,這也從一定程度印證了成湯軍隊已開始毀這些祭祀品,但因成湯的命令,而沒有完全破壞而從新掩埋的情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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