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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語“文質(zhì)彬彬”說的是人的本質(zhì)和外在文飾的關(guān)系，適當(dāng)?shù)奈娘棔o人加分，但文過飾非，文飾過頭了又會掩蓋真面目。那么如何把握好文和質(zhì)的火候？最高的文飾境界又是怎樣的？周易中做了詳細(xì)的闡述。《周易》的第22卦叫“賁卦”，“賁”讀(bi)，說的是天地人的賁飾文飾之道。其中上九爻辭曰“白賁，無咎”，孔子《小象傳》補充說“白賁無咎，上得志也”。上九爻對應(yīng)賁卦的最后階段，賁極而素，圣人用山體素白和太陽的明亮展現(xiàn)賁飾的最高境界。有兩層含義，一是品德崇高之人用不著文飾，二是寓意國家政治的清明。首先，賁卦中有高山，用大山的高大和素白，比喻一個人不僅成就很大，并且道德高尚，用不著一點點文飾。其次，賁卦中還有朝廷和光明之象，上下都有太陽，上日下日一起照耀，天下大白，孔圣人在《大象傳》中說“君子以明庶政”，國家政治一片清明，合起來故稱“白賁”。“白賁”雖然略顯單調(diào)蒼白，但這是自然之美樸素之美，萬事萬物到了最后必然剝除過度的浮華文飾，反璞歸真倒也不是壞事，故稱“無咎”。孔子補充說，“白賁無咎”什么意思？是說到了上九爻的最后階段，返璞歸真崇尚質(zhì)樸的志向得以實現(xiàn)，故稱“上得志也”。“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真正的“國色天香”是“卻嫌胭脂污顏色”，這是自然之美樸素之美本色之美，加以文飾反而是褻瀆。中國的山水畫從金碧輝煌最終發(fā)展到淡淡的水墨畫，古代詩文也講究“絢爛之極，歸于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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