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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駿森“寫”詩 梅邊 別人都是“作”詩，尤其現(xiàn)在，那些先生們，你給他設(shè)一個凳子，他會一坨一坨的往外屙，一會就會擺一大遛，而且他感覺好了，能天天這樣屙，他越來越贏得“詩人”的稱號，你看他多飄飄然??！梅邊是一狂生，讀下去的字就不多，若誰能讓我讀完他的一篇文章，那我告訴他，它比清風(fēng)加精的一篇散文都好。詩歌精華是一個乒乓金牌，那散文精就是一個世界杯的足球金牌：一篇能換幾篇啊。梅邊的狂還不在這里，你若十幾行的詩還讓我讀不下去，那就是屎了?！疑厦嬲f的那樣的一坨。并且差不多的詩人都是這樣的一坨一坨。 高駿森是寫詩的?！槺阏f一句，梅邊是背詩的：以前用電腦，現(xiàn)在用手機，把腦子里擁擠的句子一個字一個字趕緊按下來，再從頭讀過來，有錯別字和衍字（按鍵造成的）就改了，沒有就發(fā)了?！唑E森是寫詩的，他怎么寫？我告訴你，你閉上眼想象，他如作畫，坐在畫布前，一筆一筆，借東借西，畫出燕子傾斜，畫出柳條如絲，畫出和風(fēng)細(xì)雨，畫出繡帶飄逸…… 還是具體看他的詩。這里我只舉出兩首。因為我上面說了，我很少有耐心讀文字，讀高駿森也不過幾首。還隨便說一句，你那臭文字誰要耐著性子給你讀完了，你叫人家叔大爺爺爺都不為過。我，我是叫也不讀的。那么多好文章，浪費時間浪費生命找難受讀你的這些文字?。课覄e說提高寫作了，讀你這樣的文字，非得倒退我的寫作，我失去的不僅是時間生命，不僅僅是找罪受了。 看高駿森的詩。 為你寫詩（三） 5
坐在時光深處，讀你遠(yuǎn)方來信 夕陽靜美。西風(fēng)在田野慢跑 南翔的雁陣 一根翎羽落入我的掌心
“在最美時間相遇 來年，相約在紫丁香湖畔 與君牽手相伴到老” 某年某月某日某時
西風(fēng)向晚，紅葉彈起了古箏 我把翎羽捂在胸懷 聽潮水的思念沖擊心跳的勻速 寫一首詩，放在路口
和一棵草握手，冬天就走上了舞臺 萬年青依舊站在庭院 看朝花夕拾，看門前長長流水 雪落下來，紫凝園茶香裊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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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過后，天空依舊斑斕 睡在湖里的云朵 風(fēng)從郁金香里走來 一朵詩睜開眼睛，一萬畝春天就跟著醒來
尋一處溪流，當(dāng)年桃花走過的地方 你眉清目秀，提一株芝蘭 在長江邊踏歌 遠(yuǎn)方不遠(yuǎn)，沮水灑滿陽光
在冬天，若要等一場落雪 除了仰望雪山 就是蹲在一棵樹上寫詩 詩句上雪的顏色，與你的名字重疊
圍坐爐火。寫完最后一首 雪就落了下來 在子夜，落在一朵粉紅色的詩上 春天綠了，桃花開滿山坡
這是他這個題下的第五首和第六首。上一首和下一首之間，詩意是連續(xù)的:有一種時間上的連續(xù):從秋天到冬天。再讀，有一種動作上的連續(xù):讀詩的動作和寫詩的動作。上篇側(cè)重讀，下篇側(cè)重寫。你要讀不出這些來，就讀不出這首詩的好。文字是一個整體，絕對不是一個單句，我是說在詩里，要的絕對不是一個好句子，在詩里，句句都是好句子也不行，如果不能構(gòu)成它整體性的完美。 開始我說高駿森是“寫”詩，我們現(xiàn)在看看他這里是怎么“寫”的。讀他的這首詩，我仿佛看見他寫詩的情態(tài):優(yōu)雅，淡定，而又不失浪漫。看似閑閑淡淡，他隨意揮灑，借心境的起伏，擷來外部世界的風(fēng)花雪月。心境和情景交融為一地寫，達(dá)到了互以為美。 韻致激越而跌宕， 情致溫婉而纏綿。讀上一首詩，你必須抓住“翎羽”這個具化的意象，這才是他心頭那頭撞撞的小鹿，它怎樣來，又怎樣收留，按耐不住，又怎樣開始寫情書，這時的心境是如“紫凝園茶香裊裊”。這樣寫，就把自己的心理狀態(tài)和心路歷程活脫脫呈現(xiàn)出來了。“西風(fēng)向晚”，這個四字句，句意容量也很大，大家都知道鄭愁予的那句“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這里烘托模擬的情景，和那首詩里頗有很多相似處。這不是借用也不是化用，借用和化用都不好，這是契合。很多人都不注意這一點，應(yīng)用的效果是愚蠢而可笑。 我說上下篇雖是兩篇，可也是屬于一脈，它有連續(xù)，是時間上的連續(xù)和動作上的連續(xù)。上篇時間從秋到冬，下篇又從冬到春。下篇繼續(xù)從等待里寫詩，寫過了雪飄，寫出的了春暖花開，這樣愛人來不來，來沒來，都不是主要的了，主要的是我在寫詩，我在追求和向往，我因愛而美的美麗的情思有了。整首詩就是這樣寫下來。 再來欣賞第二首 潔白之戀：三十一個湯圓 今夜，三喜臨門。玫瑰像火焰一樣燃燒 大紅燈籠高高掛 大街小巷，舞獅的舞獅，玩龍的玩龍 躲進(jìn)廚房，我用玉米秸煮沸一鍋水 煮熟31個睪丸大小的湯圓 你吃正月十五，我吃正月十六 這些芝麻香、花生香，全是愛你的一部分，另一部分用我的生日彌補，故鄉(xiāng)麥田：一壟高過一壟，一浪翻過一浪。三十一個湯圓，包裹著十五個懷春心事，剩下的，全是我潔白的思念——喂養(yǎng)一只信鴿，讓它在春天張口說話。 這是高駿森《情人節(jié)戀曲》里的《 潔白之戀：三十一個湯圓 》。這里，他以“湯圓”為戲，最能看出他在“寫”詩。他不“做”詩，絞盡腦汁。你看他寫得多輕松。31個湯圓在水里沸著，31個湯圓就轉(zhuǎn)動起他的詩句。他神志悠悠，心竅頓開。湯圓一滾而三嘆，他一嘆而又三美。他說的三喜是元宵節(jié)、情人節(jié)和他的31歲生日。這個31他該注明；幸而我知道，才讀出詩里的幽默和深刻。他是一個大男孩嗎？我還真不知道。我想這樣讀它，才更能讀出這詩的真味。這首詩展示了高駿森很強的藝術(shù)表現(xiàn)能力。從湯圓到睪丸到春心，他把它的詩意推進(jìn)了一層又一層。妙趣橫生，又有點蒼涼慷慨。 寫到這里，有必要詳細(xì)說說高駿森其人了。其實我也不熟悉他，只聽朋友說起一二。但我不說這些，說我知道的高駿森，說我眼里的高駿森。他沒一點心計，對朋友對事腦子一點也不會轉(zhuǎn)彎。他多的是姐姐，他一味叫下去，他是真誠的，她們就是他心里的姐姐。梅邊曾經(jīng)比他還嘴甜，比他姐姐還多，寫的詩也比他還好，這可不是吹?？晌辶赀^后，梅邊乖戾了，囂張了，不識人情了，梅邊丟了那顆詩心，因為，我和她們都慢慢長大了。在清風(fēng)版，紫衣開始以《為你寫詩》為題寫詩，高駿森又寫，梅邊素來有“情詩王子”之稱，梅邊看了心癢手癢，也以這個題寫了。大約是看到高駿森的第二組吧，我就興奮起來，我帖里給他說，好，我看看你怎么給她寫詩的？我就邊給他往下理詩邊留言，可惜高駿森不習(xí)慣我語言的幽默和怪異，他沒讀懂，且對我起了一點的誤會，本來就怪異的梅邊，一氣就把評都刪去了。以后就有了以后的故事，兩人以至翻臉。后來駿森戲稱我倆是國共，走不到一起的。幸好有朋友中間說項，我又主動搭訕，兩人才言歸于好。 我和駿森的不快，延續(xù)在我刪評之后的，是我對于他散文激烈的批評。我以前早就說過，寫詩是一種取巧，散文才真正考較你的文字功夫。你天天被人吹（因為你天天也吹人家），你飄飄然了是嗎？ 你天天寫詩，可你那叫詩嗎？你以為詩人就那么好當(dāng)嗎？ 你寫不好散文就寫詩，那簡直是荒唐。別說寫不好，我看這些“詩人”，能把散文寫成個的就不多。 我們的“詩人”，我說，還是先把散文寫好了再來寫詩吧！看看人家春夜版那些寫手，你拿你全部的“詩歌”換人家1篇散文人家都不換。就是比寫作能力，姑且拿精華數(shù)量來比一比，我看詩歌的精華也要除外。我們的“詩人”，你旦有一點自知之明，也知道一定在被人笑話。見了你，人家只說不懂詩，對你敬，而不遠(yuǎn)之。我在散文版，得過3個加精，而有2個散文詩，心里就老沉；就是那一篇散文，我也不滿意的?，F(xiàn)在每去散文版，就覺無地自容。 駿森還小，很天真。梅邊不小了，也一樣天真。駿森寫詩是有一定的天賦的，當(dāng)有出息。但駿森一定要明白，一篇文章才是文學(xué)的真正起點！ 2014-02，19、20、21日 北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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