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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黃福海:風(fēng)云觀音寨

 鄉(xiāng)土文學(xué)微刊 2020-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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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云觀音寨:陜西紫陽民間故事

作者簡介:黃福海,網(wǎng)名雷老五、秦巴漢水等,現(xiàn)為《史飛翔工作室》首批簽約作家。自年輕時就酷愛文字游戲,曾搞過多年的新聞通訊寫作,也曾在地市級報刊上發(fā)表些豆腐塊兒。后綴筆多年,現(xiàn)已步入知天命之年又“賊”心不死,總想梅開二度,于是乎,重新操戈,廉頗老矣,不知尚能飯否?……

風(fēng)調(diào)雨順乞太平

眾紳捐款請觀音

        盤廂河地處大巴山腹部,是漢江支流任河的支流,盤廂河最獨特的是人工開鑿的山洞,一個個山洞把九曲十八彎的盤廂河拉成了直線,形成一個個瀑布、一個個深潭。而那些曲曲彎彎的故道河灘則變成了千畝良田。幾百年前的盤廂河可不是這樣,時洪時枯、旱澇不定,喜怒無常,沿岸的居民農(nóng)戶深受其苦,便想祈盼觀世音菩薩能保佑風(fēng)調(diào)雨順,無旱澇之災(zāi)。于是有熱心、虔誠、好事的鄉(xiāng)紳牽頭組織,挨家挨戶捐款捐物,有錢出錢,有力出力,著手在盤廂河至任河出口的一道小山上建造一座觀音廟,以供膜拜。這座小山可不同尋常,四面陡峭難爬,朝任河的那一面更是如刀劈斧削樣的絕壁,下面有縱深莫測的烏潭,不要說在上面施工,就是站在山頂朝下鳥瞰,頓覺天昏地轉(zhuǎn)、五體欲墜。但這些難不住勤勞多智的工匠們,他們傳承魯班的傳教,聰明的石、木、土等工匠巧妙充分地利用河霧晨罩涌起、可以障目壯膽之際,臨危不懼,加緊施工,不到三個月,就把一座觀音廟修起了,接著擇了吉日,很快又將觀音菩薩也請進了寺中。

 觀音顯靈聚寶盆

  放牛娃兒得財神

       話說半山腰上住著一個姓徐的放牛娃子,名叫徐良,因家貧如洗,只得長年靠給財主家放牛羊、種地來維持生計,唯一跟他做伴兒的是守在家里看門的大黃狗,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nóng)夫。修建觀音廟時,從這兒經(jīng)過的工匠、上下搬運石料的工人都沒少在他那破房里歇腳,徐良心善,常常會燒水給他們喝,也會將自己嘴邊抽的旱煙遞給他們分享,一來二去徐良的人緣也很好。觀音廟落成后,徐良牧牛羊時常常去那里躲雨,但他從不偷吃那兒的供品,相反,還時不時地經(jīng)管著香火、續(xù)續(xù)燈盞中的香油、拂拂拜臺上的灰塵。這一切,觀音老母都看在眼里,動在心里,她決心要彰顯神靈,幫助幫助這個放牛娃。

        徐良照例每天在這個山的周圍放牛羊,發(fā)現(xiàn)一處青草很茂盛,便吆喝著牛羊去吃光了那一處草。第二天來到這里,發(fā)現(xiàn)這一處青草仍是那樣茂密,不知怎么長的那樣快,于是又吆喝牛羊啃光了那草。第三天許良又來到這里,噫,真是怪事了,那青草仍如昨天那樣茂盛。徐良不得其解,轉(zhuǎn)身回家拿了鋤頭來,將那草叢下挖了個掘地三尺,結(jié)果什么也沒見著,只掏得一個帶缺口的泥瓦盆。徐良欲將其扔之,想想白費這半天功夫,心有不甘,再看看身邊圍著轉(zhuǎn)圈的大黃狗,行,還是把它作為狗食盆拿回去吧。徐良隨便搗鼓搗鼓了點兒狗糧放盆里,狗也餓了一天,將盆舔了個精光。第二天清晨徐良起床,第一眼就看到那狗食盆竟然自動爆滿,徐良心思我丟兩個銅錢到碗里,明早上再看看,果然如愿以償,婁試婁靈,他這下知道挖著寶貝了,這是個聚寶盆。便立馬去財主那兒辭了工,自己專心在家丟錢玩兒。

家財萬貫不思恩

信口開河昧良心

       俗話說:家有聚寶盆,不愁金和銀。徐良并不知道這是觀音菩薩顯圣所賜,只是以為這是他徐家祖墳渣裂、祖宗顯靈感動上蒼所降下的福祉。因此他置田置地、新修莊園,大手大腳、鋪張浪費,毫不吝嗇錢財, 長此以往,便積金億萬,成了富翁。從此財發(fā)勢興,名冠鄉(xiāng)里。驕侈奢華,言無高低,逢人夸口,揚言不貧。他還把原來給人家放牛的財主也擠跑了,并霸占了財主家的小老婆。又雇了無數(shù)家丁,耀武揚威、橫行鄉(xiāng)里,家丁們更是缺管少教,不僅偷吃亂拿觀音廟里的供果和燭臺,耍累了還在廟里就地設(shè)攤、抹牌喝酒,把個好端端的觀音廟弄得像個雜貨鋪,烏煙瘴氣的。一時間,前來上供的香客和求卜問卦的士紳們,無所適從,他們怨聲載道,紛紛向徐良提出抗議說:有錢也不要任性,不能為富不仁,要多行善事,達(dá)濟天下。而且循循善誘地勸導(dǎo)他說人有三窮三富不得到老,別看現(xiàn)在這樣風(fēng)光,想想你自己當(dāng)初都窮的揭不開鍋,靠給人家放牛維持生計等等。燒包得昏了頭腦的徐良哪兒聽得進眾人的勸諫,自恃住在半山腰中,且山頂有觀音廟扎勢,不會受洪澇災(zāi)害的影響,便夸下??谡f:要得我徐家敗,水打觀音寨;要得我徐家窮,盤廂河里走雙龍!

雙龍游走盤廂河

 洪水肆虐觀音寨

        人常說掌控天下生靈的神仙,最是心知肚明的,其實,觀世音菩薩早就看到了這一切,始終不說話,總是想給放牛娃兒一點生路和悔過的機會,但一直等不來,直到聽到徐良夸下???、吐出有悖天倫的狂吠之言,觀音勃然奮起、惱羞成怒。隨即差下青、白二龍,興起風(fēng)云,調(diào)動蝦兵蟹將,那一日,盤廂河一帶烏云密布、黑云壓城,晝?nèi)绾谝梗┯陜A盆。觀音菩薩興師動眾,風(fēng)雨交加,山洪暴漲,有如白娘子水淹金山寺,這時只見青、白二龍一前一后雙雙涌出盤廂河口,洪水一瞬間就吞沒了徐良的田產(chǎn)、淹沒了莊園、摧枯拉朽般地捲走了山寨和住在山寨的小老婆及其家丁,只有他和那條忠心耿耿的大黃狗逃了出來急切地向山上爬去,當(dāng)然不會忘了雙手緊緊抱住的聚寶盆。說也奇怪,徐良每登高一步,那洪水就像長了腳似的,也緊緊地圍著他,一步不落。最后,還是在大黃狗的幫助下,他抱著聚寶盆爬上了觀音廟的房頂,洪水繼續(xù)上漲,淹沒了他的大黃狗,接著淹到了他的脖頸,窮途末境之下,為保性命,徐良松開了雙手,丟下了聚寶盆。說也神奇,隨畢洪水即跌,結(jié)果一切都恢復(fù)常態(tài)。

        只是,徐良和他的大黃狗又回到了他那破屋靠給財主放牛種地的窘迫的生活狀態(tài),所不同的是,由一個年輕的放牛娃變成了胡子拉渣的老農(nóng)夫。

數(shù)據(jù)來源:鄉(xiāng)土文化與鄉(xiāng)土文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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