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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夜無塵。月色如銀。酒斟時、須滿十分。浮名浮利,虛苦勞神。嘆隙中駒,石中火,夢中身。 雖抱文章,開口誰親。且陶陶、樂盡天真。幾時歸去,作個閑人。對一張琴,一壺酒,一溪云。 ——宋代:蘇軾《行香子·述懷》
人似乎都受著命運的擺布,雖然偶爾有其他的向往,然不能脫離既有的人生軌道。如蘇軾此闋詞所說:“浮名浮利,虛苦勞神”。似乎把人生悟得很通透,然而他的一生也不能擺脫羈宦天涯的命運,直到死去。雖然他的心中也向往著能像陶淵明那樣,但是也只是想想而已,終是不能做到。
蘇軾此闋述懷,雖然看似很豁達,想法也很好,但是只是一種空想,是內(nèi)心愁悶偶爾的派遣,“對一張琴,一壺酒,一溪云”的隱士生活,也只是在想象深處,在睡夢中。是他那樣的人所不能企及的。蘇軾有高才,很受皇帝的青睞,屢次稱他為天下奇才,蘇軾也依仗著自己的才能,希望有所作為,卻不曾想,命與仇謀,一生顛沛流離,所幸有非常的文章傳世。
《論語》有一則:“‘唐棣之華,偏其反而。豈不爾思,室是遠而。’子曰:‘未之思也,夫何遠之有?’ '蘇軾此闋《行香子》說:“幾時歸去,作個閑人”。又豈是不得歸呢?只是不愿意歸去,做個閑人罷了。 讀著似乎是豁達超然的語句,卻說著內(nèi)心愁郁不得解脫的心結(jié),是苦中作樂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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