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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開始的地方 - 序 - 還記得三年前與朋友臥談時,暢聊何時能攢錢辭職環(huán)歐旅行。當(dāng)時的興奮夾雜著失落,一邊事無巨細地計算旅行時間花銷,一邊又哀嘆這美麗計劃遙遙無期,自己面對周遭現(xiàn)實的勇氣又慘淡而慵懶。時間推著人向前,一日一日。有些事注定要發(fā)生,遲早,那念念不忘的“執(zhí)著”會來敲門。我所做的,只是開門,跟隨,輕而易舉。我考雅思,寫申請,拿offer,辭職,混跡巴塞羅那一年,走遍了大半個歐洲。我的生活,就像很多年前曾對自己許下的愿望:Living in my dream. 或許回望這三年,我發(fā)現(xiàn)站在那敲門的其實不是別人,是我自己。但是現(xiàn)在還不是分析歸納的時候,保持一點神秘感,讓那個“會敲門的精靈”繼續(xù)引領(lǐng)未知的旅程吧! ·不可不信緣· 作為一個“宿命論”者,我相信沒有什么是偶然的。比如此刻坐在巴塞羅那飛往鹿特丹的飛機上,去看荷蘭。最后一周的課程極度無聊,我必須每天背著電腦去課堂上刷機票才能保持清醒。面對暑期飆升的機票,我打定主意窮游的決心倒是沒有絲毫壓力——能去哪兒就去哪兒。東歐那些浪漫的城市,德國那些冰冷的名字,和北歐日不落的地方,都紛紛擺出了貴族姿態(tài)。這時候的荷蘭張開了懷抱,望著49歐的機票正開心著,一姑娘發(fā)來訊息:奧地利機票已定,一起!我倆大概最多有十面之緣,在巴塞羅那小旅館暫住的幾天,她是我的鄰居;我搬走后一起約過畢加索博物館,那天她突發(fā)腸炎,我當(dāng)了回急救護士;她去斯洛文尼亞之前,我們一起奧斯陸一日游,自那以后,我去丹麥,她走瑞典,再無聯(lián)系。聊了兩句,她竟又輾轉(zhuǎn)回了荷蘭,這神奇的Erasmus游學(xué)經(jīng)歷,讓她兩年換了四個國家,最終又回到原點。住在Delft的她直接給了我住處:“我家離阿姆斯特丹一小時,離鹿特丹15分鐘,來吧,我接你去!”就這樣,荷蘭對我的“廉價誘惑”徹底升華成了熱情的邀請,那就走吧! ·拜謁先師Erasmus· 降落鹿港,起先只因為她離接納我的住處Delft更近。亂翻地圖時,竟發(fā)現(xiàn)Erasmus大學(xué)就在鹿特丹。這絕對是一大驚喜,作為Erasmus歐盟游學(xué)項目的受益者,說得直白些,歐盟贊助的全職游學(xué)生,我當(dāng)然必須一定要前去瞻仰這所大學(xué)和校園里佇立著的Erasmus本尊。就像讀了孔子學(xué)院的外國人到曲阜去拜孔廟,塞萬提斯學(xué)院的學(xué)生到Alcala小鎮(zhèn)去拜見塞老一樣,我對這個六百年前的荷蘭哲學(xué)家——被尊稱為”Erasmus of Rotterdam”(鹿特丹的伊拉斯謨)——崇拜并感激。 2003年,歐盟受Erasmus老先生當(dāng)年周游列國的啟發(fā),成立游學(xué)項目,旨在通過促進各國高等教育交流,共享資源,提升歐洲高校競爭力。于是今天,我才能站在歐洲大地上,撒丫子亂竄。一切都非偶然,我的夢想,和一位愛溜達的荷蘭老先生,湊一塊兒去了。 所以即便他遠在鹿城邊緣,我還是下了飛機轉(zhuǎn)火車,下了火車轉(zhuǎn)小火車,直坐到最后一站,在細細小雨中,見到了他和他的大學(xué)。這所絕對正宗的Erasmus大學(xué),是一座天然的公園——鹿城的幾座公園對我恩重如山,先按下不表——湖光邊坐著的,草地上躺著的,球場里奔跑的,圖書館里自修的……一切看上去都像是最自然的一幅圖景,人只是點綴其間,悄悄享受。我被告知校園里所有區(qū)域都是開放參觀的,于是教室、圖書館、食堂、劇院竄了個遍,但還是很快就退出來,怕擾了這清凈。 幾經(jīng)輾轉(zhuǎn),在校園東北角,我見到了立在荷塘邊讀書的這位老先生。千言萬語,化作咔嚓一聲。行萬里路,讀世界這本大書,道同,才會心有靈犀,真理,總能薪火相傳。
·暴走鹿港· 從離城中心最遠的Erasmus大學(xué)出來,暴走開始。游客中心給的地圖根本沒有涵蓋這偏遠的郊區(qū),好在公交火車上都有網(wǎng),提前把谷歌地圖打開來跟著走。在神奇的鹿港,路名隱藏在不知何處,基本是看不見的,尤其是對荷蘭語沒有受體的外國人,更是被視而不見了。對我這個荷蘭文盲來說,最好的路標有兩個:橋和公園。沿著運河走,方向基本不會錯,因為新馬斯大運河上那幾座橋都大名鼎鼎地立著,超強的設(shè)計感讓人隔空遠望就能過目不忘。
Erasmusbrug
Willemsbrug 說到“設(shè)計感”,鹿特丹的建筑或路旁隨意立著的雕塑都可以配得上這個詞,而這個詞,在我的意思是:模糊但獨特的意象,比如那個不知所云像過街天橋般的cubic house。
中央火車站
Het Nieuwe Instituut 新學(xué)院 但不是念書的地方,人家是個藝術(shù)中心
Cubic House 而且,這第一座荷蘭城市,就色彩斑斕得讓人眼暈,其中當(dāng)仁不讓的主色,就是荷蘭足球的顏色。出租車,郵遞員,挖掘機,小商鋪,人們的衣服,帽子……嬌艷的荷蘭啊!
鹿港遍地都是公園,一個接著一個,比什么都容易辨認。最救命的是,暴走累了的時候,總有一個公園的長椅敞開懷抱。我可以坐在het park里,看人們踢球、聚會,順便拍拍歐洲之柱。我也躺在museum park里,聽聽噴泉看看流云,欣賞情侶們的甜蜜瞬間,再也不想起來……
Museum Park 被博物館圍繞的公園 不是公園里有個博物館哦
Euromast 歐洲之桅 ·清新市場與涂鴉美術(shù)館· 博物館,教堂,大學(xué),市場,是我的歐洲城市旅行必去的所在。鹿港市中心有一個長拱形玻璃建筑,就是“大市場”。 又是一個“設(shè)計感”,它比巴塞羅那著名的La Boqueria市場美了三個級別!一進門就是清新翠綠的花店,巨型拱頂上彎曲的全是嬌艷的郁金香,且魚蝦的味道都被濃濃的奶香味代替了。
拿了杯水果,去昆莎美術(shù)館,已近閉館時間,我還是在里面玩了個夠,吃了個夠。因為里面的兩個展覽,一個是“西紅柿的魔力”,一筐筐的西紅柿被“研發(fā)”成可愛的模樣,忍不住“偷吃”了幾顆。另一個是互動式展覽:“DO IT!”,進去先領(lǐng)一個任務(wù)清單,一項一項地完成挑戰(zhàn)。于是吃完西紅柿后,我就忙于設(shè)計了一堆自己的簽名,還涂抹了人生第一幅“油畫”,最后被溫柔地趕出博物館……
吃了一天面包和kebab,再也不想碰快餐。往火車站走的路上經(jīng)過一條華人街,剛好滿足口腹之欲,港式茶餐廳一頓大吃。朋友說:在家你一天兩頓吃的那么節(jié)制,出來就總是喊餓大吃大喝!我欣然接受,出來跑的,就要吃好——其實,是上次圣誕節(jié)在丹麥挨餓的后遺癥罷了…… - 未完,待續(xù) -
文字 / 攝影:歐游閑妞 Erasmus名下游學(xué)生一枚,常駐巴塞羅那,閑游歐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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