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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末期,越王勾踐滅吳憑的是大夫文種獻的包括用美女“以惑其心而亂其謀”的“九術(shù)”,也就是九個絕招。除此之外,勾踐自己也有一個絕招,就是為鼓舞士氣,為士兵們拉皮條,提供性服務。
漢袁康、吳平《越絕書•外傳記地傳第十》記載:“獨婦山者,勾踐將伐吳,徒寡婦致獨山上,以為死士示,得專一也。去縣四十里,后說之者,蓋勾踐所以游軍士也。”宋李昉《太平御覽》卷四十七 “獨女山”條引漢趙曄《吳越春秋》云:“越王勾踐輸有過寡婦于山上,使士之憂思者游之,以娛其意。”明顧炎武《日知錄》卷十三云:“《吳越春秋》至謂勾踐以寡婦淫泆過犯,皆輸山上;士有憂思者,令游山上,以喜其意。”說的是,當年勾踐為了滅掉吳國,率領(lǐng)軍隊出征,途中路過獨婦山或者獨女山時,可能是因為士兵們覺得此戰(zhàn)九死一生,有去無回,難免產(chǎn)生了消極情緒。勾踐覺察到不對,靈機一動,便弄了些犯了過錯的寡婦上山,其用意十分清楚,不用明說。這一招還真管用,得到滿足的士兵們死心塌地地沖向了吳國,結(jié)果大家也都知道,吳國被滅了。 為什么不說勾踐以“饗”或以“慰”軍士,而用了一個“游”字?這要從《詩經(jīng)》中的“游女”說起。《詩經(jīng)·周南·漢廣》曰:“漢有游女,不可求思。”此游女,有人解釋為出游的女子,也有人解釋為漢水的女神。 宋朱熹《詩集傳》曰:“江漢之俗,其女好游,漢魏以后猶然……”這種游女在當時很多,《韓詩外傳》就記載了鄭交甫游漢江巧遇兩個游女,羨慕不已,向游女索取佩帶上的飾物,游女解佩贈之,但霎時,游女及佩飾均不見。 有人說游女是妓女。明陳繼儒 《<楚江情>序》云:“自《西樓記》出,海內(nèi)達官文士、冶兒游女以至京都戚里、旗亭郵驛之間,往往抄寫傳誦。” 近人蘇曼殊《碎簪記》亦云:“自由之女、愛國之士,曾游女、市儈之不若。” 不過,從“不可求思”的詩意和鄭交甫的失敗來看,游女并非純粹意義上的妓女。根據(jù)晉王嘉《拾遺記》中所記延娟、延娛兩位游女“利口辯辭,巧善歌笑,步塵上無跡,行日中無影”之形象推斷,我個人認為游女既不是妓女,也不是普通民女,而是介于民女與妓女之間的臨時性伴侶,今天稱之為一夜情女人。這種女人才藝雙絕,非情投意合不會輕易和人交易。鄭交甫本來想交點桃花運的,誰知人家沒看上。正因為不那么容易讓人得手,卻又總讓人難以思慕,因而才被美化為神女,神女可以說是文學家們意淫的產(chǎn)物,根本就不現(xiàn)實。 而那時對這種一夜情現(xiàn)象叫做“野合”,是一種非常普遍的現(xiàn)象。比如說孔老二的父親叔梁與顏徵的野合,還比如宋玉的《高唐賦》就記述了楚襄王于云夢之臺夢見與一婦人的野合。 勾踐為士兵們提供的“有過寡婦”便是此類,她們絕對不是妓女。但寡婦有過,多半是男女方面之過。將這些有過寡婦送給士兵們,真是一舉數(shù)得,即解決了士兵們的性饑渴問題,又懲罰了寡婦,當然同時也解決了寡婦的生理問題,省得她們再犯錯誤。
二千五百多年前的勾踐真的是聰明至極,想出這么個絕招,當皮條客,解決了士兵們的生理問題就是解決了思想問題,當然也就是解決了戰(zhàn)斗力的問題。難怪后人在他的基礎(chǔ)之上進一步發(fā)揚廣大,專門建立了營妓隊伍。 可勾踐這么做的遺留問題是很嚴重的,居然導致了一種地位低賤的“墮民”出現(xiàn)。清茹敦和《越言釋·上》云:“頗聞句踐時,簡國中之寡婦淫泆者,則皆輸山上,壯士憂愁者,令游山下,以適其意。此其所孕育皆出于野合,其勢自不得與齊民齒,或者支流蔓延,遂成此一種乎?” 由此看來,勾踐如果不把越國全國的寡婦都拉來,一時半會恐怕也造不出這么多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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